當第三輪魔法師和弓箭手集中攻擊落下之時,死亡之影?血曉的血氣馬上就要見底了,但它似乎沒有打算放棄的念頭,反而是縱身一躍,怒喝一聲:“可惡的人類,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惡魔吧,惡魔覺醒!”
話聲未落,死亡之影?血曉那原本和人類無別的軀體,開始急速產生異變!
“啪啪!”身體的各處開始長出惡魔皮膚,宛如一套深紅鎧甲一般,頭上長出犄角,一條粗壯的惡魔尾巴在空氣中掃蕩,現在的他看起來完全就不像一個人類劍士,已經是一隻正宗的惡魔了。
回憶警惕著我,之前看過這死亡之影?血曉的資料,知道它還有一招大技未使用出來,而這招大技的使用前提正是要變身成惡魔。
“大家先和它保持一段距離,小心被它的大技牽涉到了。”我在隊伍頻道裏警惕道。
醉藍藍疑惑道:“大哥怎麼知道它要使用大技了呢?”
“額,不知道,反正小心點為妙。”
“哦……”
當第四輪魔法和箭矢集中落下之時,死亡之影?血曉輕笑一聲:“哼,同樣的小把戲對我是無效的!”
丟下一句,一瞬間!
“咻!”原地隻剩下一個紅影,惡魔覺醒後的它,速度居然也得到了彪速提升!
“劍士!劍士做好防線,小心它突擊法師群!”一個不知名的指揮員道!
頓時在法師部隊的跟前,兩列劍士紛紛做出了主動防禦,宛如一麵鋼鐵牆壁一般擋在那!
“轟!”死亡之影?血曉變身後的第一個突擊就這麼被劍士們的主動防禦擋了下來,雖然正麵受到衝擊的那幾個劍士一瞬間被轟去了大半的血氣,但隻要成功擋下了這隻BTBOSS的撲殺,絕對是非常值得的,總比法師們被集體撕殺要好。
“切!”死亡之影?血曉恨恨道,一個拐彎,隻留下一片紅影,利用超高的速度打算從另一個方向進攻。
“魔法師,弓箭手,不要再集中一個位置射擊了,這樣打不中它的,確定它大概的行動範圍後,進行區域性無差別攻擊吧!”以寒喊了一個全城喊話,頓時所有魔法師,弓箭手紛紛照做。
“轟!”死亡之影?血曉再次撲殺,但依然被另一幫劍士擋了下來,畢竟我們人多,它速度再快,依然找不到有效的突破口,所有劍士幾乎全方位的守護住法師和弓箭手們,沒有一個死角。
“哼,全方位防禦是麼,那麼看我突破它!”死亡之影?血曉目光一寒,下一刻,黑暗利刃再次形成在它手心,然後一記‘黑暗切割’猛然秒了好幾個劍士,一個突破口憑空出現在它麵前。
正當那些暴露在凶殘惡魔跟前的法師紛紛倒吸了口冷氣之時,另一支戰士隊伍立即捉緊機會,趁死亡之影?血曉把注意力都放在我們的魔法師群中的時候,紛紛向邪神神壇進行突擊,把目標直接鎖定邪神之子!
當死亡之影?血曉察覺到邪神之子有危險的時候,隻好白白的放棄這個突破口,畢竟要是邪神之子死了的話,那麼邪神帝國也算是萬事皆休了。
“咻!”直留下一抹紅光,死亡之影?血曉高速回去營救邪神之子,而被打開的突破口立即有另一批劍士上來填補回來。
我心神一凜,雖然死亡之影?血曉很強大,但麵對著我們的軍團,而且還是有非常完善的對策與組織性,我深知它的死,隻是時間上的事罷了。
……
“嚓嚓!”幹掉了最後幾個本來打算靠近邪神之子的戰士之後,死亡之影?血曉噓了口氣,道:“少爺,你先回到神壇內部去,這裏交由我來……”
話剛說到這,忽然!死亡之影?血曉的身軀定在了那!
“可惡,什麼時候!?”一個虛影逐漸呈現,是一個戰天的刺客成功的使用了骨刺,定住了它!
雖然死亡之影?血曉的硬直非常短,但也足夠反應快的法師和弓箭手捉緊機會單體技能全盤傾出了,一瞬間,那本來就隻剩下約5分之1的血氣,一下子被清空,一絲都不剩,結果居然是它連大技都未使出來,便死亡了。
“戰利品啊!”璿兒大叫一聲。
不過我已經赫然發現詩洛夜早已經潛伏在死亡之影?血曉身旁,有她在,相信憑她的身手,其他人是搶不過她的。
比起戰利品,我更在意任務的進度,那麼,連死亡之影?血曉都戰死了,日本玩家,邪神八大軍隊還不出現嗎,難道說任務就這樣完成了!?
“撲。”都顧著撿戰利品,沒有人留意到被轟飛,並再次摔落在邪神之子身前的死亡之影?血曉,當然,除了我之外。
“你……”邪神之子看著倒在自己身前的死亡之影?血曉。
“咳咳。”死亡之影?血曉的雙眼再度失去了剛才的紅光和殺氣,變得那麼的溫和,顯然是又變回文弱劍士了。
“少…少爺…我真沒用……直到最後….都不能為您……打退敵人……”文弱劍士擠出了一句。
“別再說了…”邪神之子似乎不願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看著這屬於自己的一切逐漸毀於一旦,但它似乎卻沒那麼在乎,仿佛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正在乎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這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現在卻馬上就要永遠離開自己的仆人。
“少…爺…我…我們大勢已去……請您快逃…哪怕隻是當一隻…弱小的…惡魔…也請您…要繼續快樂的…生活下去……”文弱劍士聲音越來越弱,導致我要不停的靠近才能聽得清楚。
話說到這,邪神之子居然伏下身子,伸手撫摸著文弱劍士的臉,問了最後一句:“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嗎,一直以來,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你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我!”
邪神之子的語氣有點焦慮,文弱劍士卻是很驚詫的看著邪神之子,嘴裏淡淡道:“很久…很久了……您很久沒試過這樣撫摸我的臉…這種溫柔的觸感……我…我無論在哪個世界…永遠都不會忘…記……”
話說到這,邪神之子似乎終於明悟了些什麼,一瞬間,仿佛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對他做的事是多麼的離譜,是多麼的不可饒恕,是多麼的過分,是多麼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