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慈郎說的這麼緊急,小七也覺得自己必須快一點趕過去才行,所以他匆匆告別了手塚就去了冰帝。
一大早的網球部果然生機勃勃,小七趕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雖然時間還早,但是大家已經在積極地鍛煉了。不僅僅是正選,就連普通的社員都在忙著跑圈,好像完全沒有受到昨天敗北的影響。小七在四下張望尋找慈郎的身影,他說的那麼著急,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小七!”一個驚喜的叫聲,小七順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慈郎正在朝他招手,甩甩頭就要往這邊跑過來。不過就在他的腳剛剛開始動的時候一個小球殺氣騰騰地砸過去,正正好停在慈郎的腳邊。
“啊嗯~芥川慈郎,你是想要加倍練習嗎?”
慈郎僵在原地,扭過頭幹幹地笑了兩聲,乖乖地回去練習。跡部今天脾氣大的驚人,他可不敢隨便招惹,餘光掃掃,還好他夠聰明把小七找來,今天要死就交給他了。
跡部則轉頭看了看小七,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讓人看不懂。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也不準其他人休息,小七也隻好現在原地,瘦小的身子看起來孤孤單單的。半個小時後,忍足實在是看不下去,徑自丟下球拍往外走,被跡部攔住。
“忍足侑士,你也想讓本大爺單獨陪你練習?”
忍足抬眼看他,眼睛裏有些嘲諷的意味,“你在發什麼瘋我不管,但是我不能讓小七平白的受你的氣。”他撞了跡部的身子一下,被對方猛地揪住衣領,語氣不善,“你敢違抗本大爺的話?”
“嗬”忍足淡淡地笑了笑,“如果這就是你喜歡他的方式,我真是不敢恭維。”
“囉嗦!”跡部低吼,他冷靜不下來,心裏焦躁的好像是十幾隻貓在撓。昨天的比賽本來就夠窩火了,更不用說再看到小七的表現時有多受刺激。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抱了小七過來,狠狠地質問他到底有沒有討厭自己。可是越想做的事就越沒有勇氣,那小家夥昨天看到手塚受傷都要哭出來了,他現在甚至不敢靠過去,生怕一靠過去就會聽到不想聽得話。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小七是怎麼想的就去問啊!拿我們做出氣筒算是什麼意思。”忍足又補充了一句,跡部氣急了,一拳就打在他的肚子上。
“跡部你幹嘛!”伴隨著這個生氣的聲音,小七已經跑過來了。他手忙腳亂地扶起忍足,“沒事吧?”
“沒事”忍足搖搖頭,揉了揉小七柔軟的頭發,“剛才有沒有很委屈?”
“還行吧,侑士要去醫務室嗎?”
忍足挑眉看了一眼跡部,衝小七點頭,“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他擦著跡部的身邊走過去,壓低了聲音,“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自己把握吧。”對於自己這個好友他還是很有感情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隻這一次,他允許跡部尚未成熟的幼稚行為,不過也隻有這麼一次。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事發生,他絕不會讓自己寶貴的小七被這種任性幼稚的行為負責。
“侑士小心點。”小七囑咐了一句,隨後扭過頭看了看跡部,他好像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就算是輸了比賽也用不著這樣啊,他正想著,跡部已經牽了他的手,沉默地往外走。
“跡部?”
跡部不理他,隻在走了很遠之後慢慢停下,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小七,你有沒有怪我?”
“……沒有吧”如果你沒有拖著我走了這麼遠又一句話不說的話。
“昨天呢?”
“沒有吧……”
“那場比賽我傷了手塚國光。”跡部彎下腰來,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小七的表情。
“哦,部長說不用盡全力就沒有意義。”
“我問的是你,你怎麼想?”
“我…”小七頓了頓,意識到跡部在擔心的是什麼了。關於昨天的比賽他也想過了,站在跟跡部一樣的位置上,背負著那麼多人的期待,誰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認輸放棄。說起來也是,跡部一直都站在至高的王座之上,他坐在那裏,也就默許了無數個挑戰者前來挑釁,坐在那個位置上雖然極其華麗,但是要付出多少努力又是誰可以了解的?一旦登上王座,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地位,因為這王座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尊崇,更是追隨者的信仰。
小七忽然伸開手,仰頭看著跡部的表情,笑,“跡部抱我。”
“什麼?”跡部愣了一下,但是還是將小七環在了懷裏,直到再次感受到小孩子柔軟的身體的時候他才有了一些鬆口氣的感覺,“你的想法是什麼?”跡部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