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剛走進住院部的大門,身後一輛麵包車就駛進了醫院的大門。從車上走下來幾個提著行李的醫生模樣的人,他們是來這所醫院進行學術交流的。其中的一位身材頎長的醫生,那一臉的清秀儒雅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
“歡迎,歡迎各位的到來。”醫院負責接洽的人熱情地走了上來。
“您太客氣了,倒是我們來這裏給貴院添麻煩了。”那位清秀儒雅的醫生走上前握住對方的手,客氣地說道。
“哪裏,哪裏,這次金海市協和醫院的幾位外科骨幹來到我們這裏傳授經驗,可真是我們的榮幸呀。我們醫院在外科這方麵還真是慚愧得很呀。”那位負責人一邊引領著幾位從協和醫院來的醫生隨他往裏走去,一邊謙虛地說道。
“您太謙虛了,我早有耳聞,貴院在血液病的治療方麵可堪稱走在了國家前列呢。我們院長可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等過謝日子,一定要讓貴院主治血液病的幾位醫生前往我們醫院傳道授業呢!”儒雅的醫生繼續說著場麵上的客套話。
“那是,那是,我們院長也早有這個意思,和貴院達成手拉手的合作關係。做到資源共享嗎!”一行人說著已經走到了後院醫生宿舍的那幢樓前。
“幾位醫生,我們醫院的地方不是很大,隻能委屈幾位住在醫生宿舍裏了。這邊有三個房間,委屈兩位醫生共處一室吧!”負責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他也曾去過金海市的協和醫院,且不說那幾幢門診樓住院部都蓋得甚是氣派,就是後麵的醫生休息室都比他們這幢樓強百倍。
“您太客氣了。我們是來切磋醫術來的,又不是來玩的,這樣的條件已經很好了。”清秀儒雅的醫生連忙擺擺手。
“那好吧,幾位就先休息一下,等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我再來邀請幾位共進晚餐。我姓李,是醫院的行政人員,這是我的電話,若有什麼事,隻管聯係我就是了。”負責人微笑著遞過了自己的名片。
“哦,李醫生,多謝了。我姓鍾,這是我的名片。”鍾文濤也禮貌地遞過了自己的名片。
“鍾醫生,咱們就自由結合住宿吧!”另外一個醫生見那位李醫生走後,開口說道。
“嗯,好吧。”鍾文濤點點頭,走進自己身旁的那間房間,與他同在一個診室的杜醫生也走進這個房間。
“鍾醫生,你看他們人民醫院的這位李醫生還挺有意思的,話裏話外的都羨慕咱們協和醫院,看來大城市就是不一樣,這裏就算是曆史古城,可也因為過於偏遠些,又沒有趕上建設的幾次躍進,反而落後了。”那位杜醫生一邊整理自己的行李,一邊說道。
而鍾文濤的思緒卻完全沒在這裏,銀江,銀江你這個古老的城市。我那曾經深愛過的人兒——江馨蕊是不是也在這裏呢?
“鍾醫生,離吃晚飯還早呢,咱們要不要出去轉轉?”杜醫生看向鍾文濤,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留意他在說些什麼。心裏不由覺得有點納悶,鍾文濤是他們這次學術交流活動的領隊,剛才看他和李醫生的那番談話,還很富有外交辭令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就一副魂不守舍了?莫不是在思念新婚的妻子?想到這裏,不由會心地一笑。
“鍾醫生,鍾醫生,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呀?”杜醫生又是輕聲喚了一句。
“哦,杜醫生,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您剛才說什麼來著?”鍾文濤歉意地一笑,問道。
“我是說,咱們要不到外麵逛逛?這銀江市的名勝古跡挺多的。”杜醫生是個四十多歲,謙和忠厚的人,鍾文濤的舉動更加讓他肯定自己的判斷,表示頗為理解地點點頭。
“好呀!咱們問問他們去不去?”鍾文濤的心就像小孩子要被大人帶出去玩一般,忽地明快起來,他將箱子放在地上就準備往外走。
杜醫生笑了笑,連忙跟了過來。心想:嗯,這到底是年輕人,一沾上玩的事,就一下子開心起來了。其實他哪裏能洞悉鍾文濤的心思呢?他分明是在想,逛一逛,說不定就可以碰到馨蕊了呢。
自從那回華碩半路把他的車攔下以後,他就清楚了馨蕊並沒有和華碩在一起。回去後,他像瘋了一般的質問杜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