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看到馨蕊微紅著臉頰,眼底有著一抹難隱的甜蜜,心裏不由泛起了微微的苦澀。這表情可不就是一副見了心上人的可愛小女人的模樣。
“歐陽老師,您有什麼事嗎?”見歐陽鬆一臉凝重的沉默著,馨蕊忍不住先開了口。心裏除了尷尬,更是感到有點害怕,一會兒若是華碩回來了,他們兩個真幹起來可怎麼好?
“馨蕊,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歐陽鬆並沒有馬上回答馨蕊的問題,而是沉吟了一會兒,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未婚夫這三個字,如同一根小鋼針狠狠地刺在馨蕊的心上。讓她本不堅固的心念,為此又開始動搖了。如果她和華碩一起走,那麼就將麵臨著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處於一個相當尷尬的地位上。
“馨蕊,他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夫,請你回答我!”歐陽鬆立刻從馨蕊躲閃的眼神中猜出了端倪,他斷定馨蕊一定有隱情,這不禁讓他又增添了幾分自信。語調不由提高了一個分貝。
“是的,歐陽老師。”馨蕊的聲音很小,儼然就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你在說謊!”歐陽鬆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了,聲線不由又提高了幾分。
“我說謊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歐陽老師,請你牢記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老師,我是學生,而且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一股無名怒火湧上了馨蕊的心頭。開始對於歐陽老師的熱情以及仗義相助,她的心裏本來是充滿感激的。但是他這話說的確實有點過分。
但是除了老師和學生的關係以外,她壓根就再也沒想過自己和這個男人再有什麼交集,可是他為什麼就這麼死纏爛打呢?他怎麼就想不明白,自己早晨謊稱華碩是自己未婚夫的目的不就是讓他死了這份心,不要再對自己糾纏了麼?
沒想到馨蕊可以一下子變得如此強硬,那種冷然的據他於千裏之外的態度,讓他的周身瞬間就起了一層冷意。
五年了,整整漫長的五年了。他由於未婚妻突然罹難而將感情的閘門整整關了五年。但終於馨蕊給他帶來一絲曙光的時候,卻像有人故意跟她開玩笑一般,又徹底收回了那絲曙光。
此時此刻,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像被蠍子蟄了一下,酸辣辣的疼。他不知該如何應答馨蕊的問話,黯然地低下頭。
馨蕊總是那麼心軟的,看到歐陽鬆黯然的樣子,不由有些後悔自己說話的語氣過重了。她頓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對不起,歐陽老師。我隻想……”說到這裏,她卻說不下去了,她實在不知該說什麼話了。
“馨蕊,你確信那個男人能給你幸福嗎?如果他可以,我也可以的,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呢?我雖然不像他那麼富有,但是也是有比較穩定的工作,最主要的是我能給你安穩,在我這裏,你絕不會受到別人的排擠,你一定會安安穩穩的生活。”歐陽鬆忽然拉住馨蕊的手激動地說道。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給點陽光就燦爛呢?這會兒馨蕊真的有點覺得這種男人就該一棒子打死了事,他這說的都是哪跟哪呀?他左不過才認識了自己半個多月,竟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放手,歐陽老師,請你自重。”馨蕊奮力地掙脫開他的手,臉上一片冷色。
“哦,對不起,馨蕊我隻想告訴你,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試著接受我好不好?你不是要考大學麼?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幫你考上的,然後,你考到哪個城市,我就到哪個城市任教,你放心,憑我的能力找到一份體麵薪水又高的工作是不成問題的。我會好好地守著你,好好地照顧你,等你畢業了,我也會動用我的人際關係,幫你謀一份好的工作。然後我們就結婚,你喜歡什麼地方的房子我們就買什麼地方的房子,將我們的愛巢弄得舒舒服服的。馨蕊,相信我,一定會給你一份非常幸福且穩定的生活,在我的嗬護下,你再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歐陽鬆說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激情慷慨。
可馨蕊卻讓這一番不著邊際的話給徹底地蒙住了,他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哪挨哪呀?他不過才認識她半個多月而已,怎麼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聽他這口氣,好像她這輩子注定了跟他才有幸福似的。
看著馨蕊目瞪口呆的模樣,歐陽鬆頓了一頓,接茬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