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門口踱著步子,掏出紙巾,擦幹了臉上的眼淚。明知道今天的課,她不可能聽進去了,但也沒有辦法,若是不去聽課,她真不知道一會兒再看到華碩的時候,她是否還能把持得住自己。
而華碩呢?此刻還呆呆地站在那條小徑上。如果是剛才他還是為歐陽鬆那個家夥覬覦他的馨蕊兒憤怒當頭,而現在想起了自己有些欠考慮的行為不禁感到極度的自責。
他需要冷靜地思考一下了,除了讓馨蕊感到霸道,和給她帶來麻煩以外,他真的不知曾經給馨蕊做過什麼。雖然心中除了後悔,還有深深的自責,但是有一個念頭卻是無比強烈的。那就是從這一刻起,他要點點滴滴都為馨蕊設計好,安排好,不讓她再受半點的委屈。
而現在要首當其衝要做的就是給馨蕊安排一個更好的學習環境,還有半個月,他可絕不能任由那個道貌岸然的老師再有什麼可乘之機。再說,這些男學生們,也讓他不放心,他的馨蕊這麼可人,她就是一顆璀璨的明珠,放到哪,都會熠熠生輝,更會招惹來很多狂蜂浪蝶。
馨蕊擦幹了眼淚,又平複了一下心緒才緩緩地推開了教室的門。
現在上的是英語課,老師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示意她回到座位去。
雖然想盡力裝得自然,但學生們向她投來的異樣的複雜眼光她還是沒能躲閃得過。她低下了頭,生性善良的她總覺得今天早上的事,是她對不起同學們,一種強烈的自責感讓她有了一種處在眾矢之的的錯覺,一時之間,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馨蕊,來!坐這兒吧!”一個女生站起來熱情地喊著。
尋聲望去,竟然是郭月明。從那一次她參與綁架馨蕊以後,馨蕊就不怎麼跟她說話了,但是也沒有追究。
馨蕊憑直覺能夠感覺到,郭月明不是個壞女孩,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苦衷,既然自己已經回來了,連秦子山那裏都不追究了,何苦要為難這個女孩呢?
而郭月明也知道自己對不起馨蕊,總是躲著馨蕊,今天看到馨蕊落入尷尬境地,她就忍不住站起來替她解除了困窘。
“看什麼看呀?沒見過美女嗎?現在是上課時間,麻煩把你們的眼睛都放到黑板和老師身上去!”郭月明還不算完,忍不住嗬斥著那些盯著馨蕊看的同學。
“老師,你說是不是呀?江馨蕊同學不過是因為有事來晚了而已,這些同學就這麼為難人,是不是太不對了!老師你可要主持公道。”郭月明又對著老師嚷嚷起來。
英語老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是個好好先生,聽到郭月明的話,不禁愣了一下,隨即連忙笑道:“是是,那麼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江馨蕊隻不過是遲到了嗎?也沒有什麼新鮮的,你們看什麼呀!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江馨蕊,你還不趕緊坐下。”
“謝謝老師。”馨蕊感激地想老師鞠了一躬,快步走到了郭月明身旁的那個座位上。
原來的座位已經被一個挺厲害又八卦的女生占了,這一上午她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現在她可不想再惹麻煩了。
“馨蕊,不用怕!我會永遠挺你的。”郭月明對她送上了一抹甚為溫暖和煦的笑容。
“謝謝。”馨蕊微微一笑,雖然感謝她剛才為自己解圍,但上次的事畢竟在她心上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
當初,馨蕊是那麼誠心地對待她,可是她呢?卻恰恰利用了馨蕊的信任反過來害她。
郭月明看到馨蕊一副冷然的樣子,也就不再說話了。但是心裏有些黯然。的確,她是因為錢才做了違背良心的事,可是她是因為太需要那筆錢了。
她自幼父母就離婚了,父親帶著她,後來又給她娶了一個後母。後母跟父親生了一兒一女,隨後他們兩個人就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弟弟妹妹。
倍受冷落的她,深深的明白若想以後得到幸福,必須要考上一所好的大學,可是去年她卻高考失利。她跪了三天三夜才取得他們的同意讓她複讀一年,但他們卻隻答應付給她複讀的學費,大學的學費她要完全自籌。她深知那將是一筆可觀的數目,於是就竭盡所能地籌措那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