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情殿的男兒花兒!”遇城笑答。對於自己剛才避開其他人的用意,兩人心知肚明。她對裘遠色半分不知,就算做他手下也不可能對他從此完全相信。避開他的人講話不是很正常的嗎?他現在等在這兒捉人的陣勢是怎麼回事?
“嗬。”默了半響,對於遇城的回答,裘遠色隻是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莫名其妙。”望著那人清華身姿,遇城吐出四字,帶著歸子染跟了上去。
“哥,男人是花麼?”阿楚給裘遠色撐傘,扭回頭問他哥。
阿離:“……”。
“哥,你方才過去接遇城公子,看到了容情殿的男兒花沒?”阿楚又問。
阿離:“……”。
“哥,美不美?”阿楚又問。
阿離:“……”。他根本什麼都沒見到,除了這片淡竹林。
“美得很!你哥去晚了,可惜沒看見。”遇城給前方奮力追求答案的阿楚做了解答。心想,這哥倆不是親兄弟吧,性格差異好大有木有?
“曲台殿雖能看見整個皇城,卻是在曲台閣三層之上。再說淡竹林處龍首山北側,容情殿在龍首山南麵,如何得見?縱然得見。偌大內宮,凡人肉眼能辨清二裏之距?不知哪位仙人神目?嗬!”前方裘遠色腳步未停,吐出的字,字字帶鋒。
“你!”遇城一張臉上變換不同顏色,突然惱羞成怒,伸出一個纖白食指,筆直指向前麵的墨綠身形。誰要他接話的,誰要他分析的這麼縝密詳細的,誰叫他一字一字都打她的臉的!
“嗬嗬……”前麵那人又是一聲輕笑。
嗬嗬,嗬嗬,嗬掉你的牙。一遇見,在這人身上就沒有討到好過。身手不如他,勢力不如他,鬥智不如他,連說話都不放過她。不知道她說的敷衍話嗎?不知道給她留點底嗎?不會顧及一下女孩子家的臉皮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選擇離開!
遇城抬腳便走。風來,吹得竹林沙沙作響,流沙般的的雪沙從竹梢間漏下,落在人頸間,冰冰涼,落在傘上,噠噠響。
歸子染沒了人撐傘,落了一頭雪,趕緊追上遇城,躲入傘下。很快二人便超過了裘遠色和阿楚二人。
遇城走得快,完全一副惱怒樣,走路也不管歸子染。路不寬,歸子染為了躲傘和踩上石階,在她周圍轉來轉去,蹦來蹦去。
後麵的人看著,跟條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
“買不起傘了,是麼?”裘遠色淡淡聲線響起。
阿楚正瞧歸子染的滑稽樣瞧得津津有味的,冷不丁耳邊響起主子淡淡的聲音。一瞬隻覺冷風過體,遍體生寒。
“嗯?嗯!”阿楚還是腦子很靈光的一個小子,瞧瞧前麵,再瞧瞧主子的不帶笑意平靜麵容,一下子明白了些什麼。
“哥哥,你再那把傘給歸子染。”他回頭衝他哥喊,卻見阿離已經拿了傘上來。
卻見前方紅衣少年聽到喊聲一把將手中紙傘攘入身旁白衣少年,戴上鬥篷帽子扔下白衣少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