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的想了想,沉吟道:“是的。”
我咧嘴朝他一笑。
他淡淡撇了我一眼,深沉地總結道:“但是,我沒看出來你是個弱女子。”
我撫上額頭,虛弱的晃了晃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虛弱地同他道:“你看,我現在很虛弱。”
瞧見我的樣子,他怔了一怔:“你……很有前途。”話罷,朝那邊走過去,矮身撿起死蛇邊上的鞋子,走到我身邊扔給我。
我樂嗬嗬的穿好鞋子,拎起魚重新站起來準備要走,他卻出聲叫住我。
我一愣回頭不解的看向他。
他走過來,垂目瞧著我。
我仰起頭對上他探究過來的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修長的手指抬起滑過我的眼眸,停在我的鬢角處,似是將什麼撫了撫。扶好後手在耳後停了一下,仔細的觀賞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道:“去吧。”
我呆了一陣,伸手摸向鬢角處,原來是我剛剛別在耳後的花。忽然心裏有些甜蜜,卻又感到悲傷。吸了吸鼻子,朝他笑了笑:“我去洗魚。”說完轉身離開。
轉身時落下一地清淚。
未晞,我想你了,此時你在哪裏?可曾像我這樣,正在想著你。
魚快速的洗好,又讓君上淩尋了一些幹的柴禾,生起火把魚烤上。
烤魚是個技術活,火候把握不好的話,外麵的魚皮焦了而裏麵可能還沒熟。但好在這種活我已經練到羅爐火純青的地步,就是閉著眼烤也能烤成那種外酥裏嫩的效果。
嗜血的殘陽漸漸落入地底,寥寥青煙騰空升起,一堆火星子在烈火中爆開,嗞的一聲,將靜謐的傍晚打破。
瞧著坐在不遠處的君上淩,一幅閑散慵懶的模樣,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天醞釀些底氣道:“那什麼,你為什麼在這裏?”
他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度,斜眼瞥了我一眼:“我為什麼在這裏,你不是都知道,剛剛聽了那麼久。”頓了頓:“竟然聽的那麼入神。”
我麵色一囧,果然這種行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了的。但好歹在丘山被歲莫熏陶過,被荀師父言傳身教過,什麼事情都能劍走偏鋒,尤其是忽悠這個絕活,更是信手拈來。
心中暗自計量了一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光天化日下,就許你們說的,還不許我們聽得。這大陸朝天各走一邊,光天化日之下正正經經的路過,聽的也是光明正大,你們又沒立個什麼牌匾石碑在這明令禁止。再者也沒哪個法律清規規定,不讓走路的吧,要怪就怪你們選的地界不好。”
他拿著竹葉的手驀地一抖,側目眄了我一眼,淡聲道:“這麼說,是我不對了。”
我挺起胸底氣不足的道:“那、那是自然。”
他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點點頭:“哦,那抱歉了。”
我驚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