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師父笑笑:“嗯,做人就要做到厚顏無恥才能算是至高境界,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活的這些年。”
我搖搖頭,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看他:“嘖嘖,能做到您老這麼睚眥必報的至高境界,當真是舉世無雙了。”
荀師父繼續厚顏道:“那也是種領悟。還有我做這粥得耗掉我多少的靈力,你也不細算細算,不撈點好處回來,怎麼能對的起厚顏無恥這四個大字。”
我點點頭:“所以你想幹嘛?”
深邃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了一遍。我做驚悚裝:“你如今已經饑餓的連我你都不放過了?!”
荀師父意味深長地又看了我一眼:“別躁介了我的節操,我還是個有身份的人。”
我呸了他一臉的口水,順道接過他手裏的粥,邊喝邊道:“有事快說,我還趕著回去補覺呢!”
他見我坐在石桌上,也跟了過來,瞧著我時帶了幾分掙紮,斟酌了良久才道:“那日裏我救你時,隱約聽到了血玉笛的聲音,我問你,你是不是動了繁弦調?”
拿碗的手一抖,有幾滴清粥沿著碗口溢出,我不動聲色的抹去,佯裝不解地問道:“繁弦調?那日裏夢境突然坍塌,我哪裏還有時間去吹繁弦調,莫不是聲音噪雜,而且又是花樓場所,金玉器皿撞擊發出的聲音,你約莫是聽錯了,我沒動繁弦調。”
“真的沒動?”
“真的沒動。”
“真的?”
“真的。”
荀師父又疑惑的看了我半晌,左右打量了一番,半信半疑地開口道:“我那日裏同你說過的,繁弦調切不可逆調而奏,你要記住了。”
我將最後一口粥吞下,瞧著碗底,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若是逆調而奏的話會怎樣?”
四下靜寂無聲,偶爾的夜風吹得的便是的梨樹一陣瑟瑟聲響,淡淡的聲音響在暗夜:“……蝕骨腐心,吞魂消魄,百日而亡。”
啪,是瓷器掉到地上打碎的聲音。
口中呢喃那一句:“蝕骨腐心,吞魂消魄,百日而亡……”
花殘月缺,夜風徐徐。
我無聲地笑了笑,轉頭同看了一眼荀師父道:“啊,這樣啊,那也沒辦法呢。”
他疑惑地看我,很直接的表示他沒聽懂我這二次元的腦袋想的是什麼:“拜托,你下次要是想說什麼,請先整理一下,將不是人類的語言過渡掉,說一些有檔次有水平有營養的話,你現在的話題跑偏了,來我們重新討論一下,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
我瞧著月下殘花,愣了一會兒神:“你說花殘了,是葉子比較傷心,還是樹枝比較傷心?”
荀師父瞅了一眼零落的花,又瞅了一眼我:“我比較傷心,因為你剛剛直接無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