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段記憶中出來,畫麵一轉,換成了一條忽明忽暗的地牢。地牢的一端,是一道鐵鎖的大門,我伸手推開想要推開麵前的大門,驀地眼前一黑,直接穿門而過。
心內不免驚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是個靈識,暗罵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前麵。眼前漆黑的通道延伸不知何處,而身為靈識的我不可能有火折自之類的東西背在身上。
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話本子上提到,念力空間轉移,心內一陣高興。想現如今自己是個靈識了,這方法倒是可以試一試,但大抵是我的誠意不夠,老天爺沒有給我開這特殊通道。於是罵了會天,順帶罵了一會荀師傅。
泄氣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就在我想著怎樣走下去的時候,卻在一瞬有燈火亮起。我覺得這裏真冷,連我這個靈識都止不住打了個寒顫。看著延伸上百的石階,抿了抿唇沿著地窖一路向下。
冷風簌簌,高掛的燭火半明半滅搖曳起來,有些陰森可怖。縮了縮身子,沒有未晞在身邊,覺得還是有些害怕。
地窖越來越深,燭火卻越來越明,行到一半忽而聽到聲音,反身性的就往回跑,跑了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暗罵道:“靠,我躲什麼,有病啊!”定了定心神,大踏步的朝前走。不一會兒瞧見地窖拐角處聲音越來越近,隻聽有人道:“這姑娘倒是有些骨氣,你瞧著沒,骨頭被打斷竟然哼都沒哼一聲,真是了不起。”
有人接過話頭道:“可不是,我站在邊上都覺得痛的不行。還有手筋腳筋也被挑斷了呢,竟然也木有出聲。嘖嘖……平時真是小看了這些個女人。”
前麵的人又道:“是啊,對了,你可知她為的什麼被抓起來?難道真是因為她得罪了咱洛城主?不像啊……”
後頭的人停了一會,似是提放著什麼,良久,壓著嗓子低聲道:“葉兄有所不知,我聽聞宮裏的人說,國主昨夜已經被……哢哧。”
被稱做葉兄的人驚的叫了一聲:“什麼?!”
我一聽心中一顫,提著裙子小跑了過去。
隻見那人做了一個靜聲的舉動,看了看周圍又道:“葉兄莫要大驚小怪,這事宮裏的人都知道,隻是這事被隱瞞的深,而且事發突然,所以外麵的人並不知情。”頓了頓又道:“行刺之事一直是洛大人在暗中調查,聽說早就盯住了卿歌坊裏的白靈嬈。前些日子國主遇刺,時至洛大人當值,與刺客交手,而且還傷了那刺客,卻不幸叫她跑了。洛大人一路追至卿歌坊,見那刺客躲進裏麵,於是挨個搜了一遍,隻這白靈嬈未出現。”
說到這裏,那人停了一下,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對麵的人,意味深長。
雖然猜了十之八九,但依然不死心,那葉兄認真想了想道:“憑這些根本無法確定白靈嬈是刺客啊?而且聽說白靈嬈還有位相公,也有可能是刺客啊?”
我跟著點點頭,也湊近了些,好奇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瞟了一眼麵前的人,續道:“葉兄說的沒錯,才開始洛城主也隻是懷疑。但不知葉兄還記得嚴朔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