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門被推開了,蜜兒和玉寒茗一起回頭望去,“雲少……”雲少額頭都是汗珠,滿臉的焦急,他從上前去抓住蜜兒的手,看了玉鹽茗一眼“不管你有怎麼樣的陰謀都不會得逞的!你不要想得逞!”
玉寒茗低眼,對雲少的話語不屑一顧,她輕輕的在嘴裏念“遲遲春日弄輕柔,花莖暗香流,清明過了,不堪回首,雲鎖朱樓,午窗睡起鶯兒巧,何處喚春愁?綠楊影裏,海棠亭畔,紅杏梢頭……”
蜜兒和雲少都驚訝的看著她,她瘋了嗎?怎麼可能?蜜兒看了雲少一眼,他的眼睛裏不光是驚訝,還有憂鬱。她吟完詩,發出了大笑,那個笑聲好像杜鵑蹄血一樣無奈,那麼蒼涼,靜靜地劃過了他們的耳膜,是最後的傷的最後嘶啞的抵抗。“我們走……”雲少的手突然冰涼,拉起了蜜兒向門口走去,但是蜜兒還是望著玉寒茗的背影。
“等等!”她突然回過身,她在焦急,那麼急切的感覺,她一把抓住雲少的衣袖“告訴我,他在哪裏?”雲少看著她,眼神暗了下來,“不!你會幫我的!你一定知道,你們是最好的朋友!”雲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也不該為他這樣,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他也不希望你這樣……”雲少輕輕推掉她的手,拉著蜜兒走出了落雲軒。
“林雲少!你會得到報應的!我會報複你的!所有傷害我的人!你就是其中一個!你會個水至清一個下場的!我會的!……”
玉寒茗的聲音越來越遠,蜜兒突然摔開雲少的手“你認識玉寒茗咯,而且和她的關係很複雜,說!她口裏的‘他’是誰?”雲少看著蜜兒這樣,他搖搖頭,她永遠都不會懂。
雲少沒有回答蜜兒的問題,隻是抬頭看著充滿陰霾的天空,喃喃地說“要下雨了,飛,是你在哭嗎?”。
看著這兩個人遠去的背影,玉寒茗的麵容布滿了詭計,是的,這才是從前的她,她不過是在告訴身邊的人,從前的玉寒茗死了,但是,還是不行啊。她輕輕地笑出了聲,玉寒茗死了,這個江湖就太寂寞了,那麼玉寒茗是不能死的了,不,是絕對不能死的。
雨,下起來了,玉寒茗走到門前,接住落下的雨水。
“莊主,您怎麼來了”沒有想到莊主回到落雲軒來的小丫鬟很驚訝,同時也有點畏懼地退在一邊,“恩”莊主隻是淺淺地回答她,就向裏麵走去了,“奇怪了,七天都沒有在一起,怎麼昨天才洞房花燭,今天就往這兒跑了”丫鬟小聲嘀咕了幾句。
玉寒茗坐在主人的位子上泡著茶,對於水至清的到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理會。“寒茗,又在炮茶呢?”水至清湊過去,可是玉寒茗還是沒有回答他,繼續手裏的工作。
水至清靜靜地坐到主人旁邊的位子,充滿了憐憫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自己一生永遠愛的人,玉寒茗猛然抬起頭,眼神銳利,“不許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水至清才意識到,馬上收會了自己的眼神,“茗兒,我以為……”“什麼都不要說”玉寒茗的眼睛失去了剛才的銳利,“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交談,我們表麵上是夫妻,可是背地裏卻是敵人,你要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