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被他說臉紅,誰說她是裝的呢,她可是一直都是非常有教養的,也以此感到自豪,從小她就學習民族舞,也能彈一手好琴,唱歌更是不必說的,走路說活等習慣也是專門請人指導學習過,現在漲紅了脖子:“誰要裝啊?那叫習慣成自然!……”
“哈哈哈,”趙梓翀朗聲笑說:“你意思是,你在沈拓麵前那個小媳婦樣也是打小就有的啦?”趙梓翀搖搖頭:“初雪,你現在就像一隻小母雞,一點溫婉文雅樣是沒有的,而且,剛才誰在一群男生麵前趾高氣揚,勾三搭四,我相信關教授和你媽媽不是這樣教育你的!”
“嗤,別拿一雙x光眼看我,我那叫魅力四射,青春可愛,我可不需要勾引男人。”
“那剛才那個一直扶著你的楞頭青是自己遊過來的水魚羅?你自己懵懂無知,不要以為別人沒有居心。”
“居心?怎麼啦?趙大叔關心起在校少女的人身安全?我爸爸都從來不擔心女兒被人強奸,你……”
“哈哈……”趙梓翀朗聲笑得肆無忌憚,周圍的人都望過來了,:“關初雪,你現在可是把你在貴族學校裏學到的那一套完全忘了!”
初雪漲紅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於是筷子一拍,跑了。
自從這頓飯以後,初雪至少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過和聽說過這個人的任何消息。但讓人討厭的是,這個趙梓翀被傳為神秘叔叔,班裏的男生都不敢像從前一樣都繞著她了。這幾天班裏的邵木林,李運來,秦玉成等幾個纏得她最厲害的男生都撤退了,邵木林開始追肖羽,李運來呢開始追那個祭品,秦玉成呢早被燦茹盯上很久了。隻剩下單寧依舊地圍在她身旁。初雪有時會自己傻想:難道是高處不勝寒,一個女生太出彩,會嚇跑很多男生的。其實,這種想法也是對的,但是隻是對那些不出色的男生而言,大多普通的缺乏自信的男士都會選擇追求一些和自己水平相當或者低於自己水平的女生,這個水平包含了樣貌,家庭出身,以及才能各方麵的綜合平均。
並且她當然不明白,她自己已經開始被人異化,出身大家庭,身邊時常圍著趙梓燊,特別近來趙梓燊瘋了一樣找李思雅,一天至少有8個小時在纏著初雪詢問,剩下8個小時在想李思雅,最後8個小時在瘋找。初雪有時很想告訴趙梓燊,李思雅是個賤人,她破壞她的家庭,勾引她的父親。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忍住了,因為說到底,她都搞不清到底是誰勾引誰!李思雅才19歲,關勃已經49歲了,而且看樣子,他們好像早幾年已經苟且不清,這麼說來,關勃也算是勾引未成年少女了,一個大學教授勾引未成年少女會怎麼樣?初雪腦海裏馬上跳出了:“根據刑法第十七條和第二百三十六條……”的字樣,身體就忍不住打冷戰。所以她就開始躲著趙梓燊了,因為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他蓬頭垢臉,失魂落魄的模樣。
躲著躲著,她就躲進了琴房裏了。可是現在肚子痛得翻了天,扯得傷腿也發痛一樣。而她想找個要好的朋友,可是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翻來翻去,裏麵沒有幾人,在身邊能幫上忙的一個都沒有,她突然非常想念李思雅,就算她騙了她,可是她那是是確確實實把她當成唯一的知心好友啊,她現在也還是相信,李思雅也是視她為好友的。可是現在,一切安穩的關係都崩塌了,李思雅不見了,爸爸不想見,母親見不著,趙梓燊不能見,舍友討厭自己,那些男同學,她是一個也不想再理會的。初雪想到這裏,頓時覺得自己孤苦無依,一種被人遺棄的挫敗感油然而生,她忍不住趴在鋼琴上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