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少女的煩惱
12月眨眼就來臨了,原來潮濕的江口市越見晴朗,被人疚病的灰霾也越發稀薄,天空越來越藍。臨近海口,雖然入冬,但是一點冬天的影子也沒有,健康的男孩還是喜歡穿著t中褲,露出健壯結實的小腿。一場球賽下來,更有甚者大大方方展示小腹處的人魚線。沒有冷空氣到來的12月,女孩子們也在盡情的展露雪白的長腿,長袖是要穿起來了,但是仗著年輕,穿著靴子短褲,露出大腿在江口最最普通不過。
初雪一條腿打著石膏,每天對著鏡子煩惱,今天穿什麼?長褲穿不了,絲襪穿不了,長裙很容易絆腳,好吧天天短裙短褲,隻要上身夠暖和,露出膝蓋在於年輕人來講簡直濕濕碎,擔心膝關節受寒是老人家才會想的事。
但是今天初雪非常憂愁。大姨媽來了!大姨媽沒有來的時候,穿再短都不覺得麻煩,但是今天,肚子痛,膝蓋痛,腰痛,頭痛,總之各種的痛!初雪死狗一樣趴在練功房的桌子上,捂著肚子,兩條腿禁不住發抖。她想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幾個女孩子從她窗邊經過,嘻嘻哈哈,燦茹的臉從窗邊經過,班裏的那個新疆女孩法德耶(意思是祭品),哦現在叫法蒂妮(意思是珍貴的),也從窗邊經過,但是大家都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看見她臉色不對,誰也沒有停留。初雪心裏實在很想有人扶她去躺一下,但是自從上次沈拓音樂會後,她已經被描繪成一個表麵公平實質自私的富二代官二代。
那天,燦茹被人拖到遠處,扔在路邊就沒人管,等到燦茹心心念念從遠處撲來找初雪時,初雪已經不知所蹤,嚇得燦茹心膽都要裂開。怎麼說初雪是因為她挨打的,等她帶著哭腔抖著手打電話給關勃時,被告知初雪已經安全離開了。如果事情到此為止,大概燦茹還是會非常內疚並仍然很樂意和初雪保持良好的友誼。
但不久後,燦茹從法蒂妮哪裏知道初雪有三張沈拓的貴賓票,心裏就憤憤不平了。要是那天可以坐在前三排看到沈拓,她哪裏用演奏會後跑去追著沈拓的車跑呢!三張貴賓票,可以看見沈拓的手指如何在銀笛上彈奏,可以看清楚燈光打在他身上的每一個皺褶,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當一個女孩子在某方麵出現狂想,然後這種狂想又求而不得的時候,她身上要麼爆發極大的創造力要麼是可怕的破壞力。
與初雪交情不深的燦茹自然對初雪的行為極其厭恨,覺得這個女孩借助父親的關係處處撈好處,係裏的教師有一半是直接或間接是她父親的學生,而燦茹本人也是非常仰慕關勃的,但是關勃在學生和老師心中的地位越高,初雪在很多人的心中反而得不到公正的評價。
於是關於初雪的各種流言蜚語四處傳播。初雪初始並不知道,但是她發現眾人,當然以女孩子為主,並不是很願意與她坐一起,再加上她腿腳受傷,其實這時候是非常需要有人幫扶一下的,可是她自己性格外冷內熱,與人交往不主動不熱情,如果沒有人主動幫忙,或者流露有幫忙的好意,初雪是不會主動麻煩人家的。於是常常見到初雪身後跟著一幫男生極之謹慎又非常殷勤地跟著。打飯打水打陽傘擰書包樣樣活都有男生爭著幹,當然除了上廁所,比如現在。
本班的女生除了肖羽基本對她不鹹不淡,一方麵討厭她,一方麵又忌諱她,越是忌諱她越是討厭她。女生們不能理解為是初雪的個人魅力吸引本班男生,而是認為男生們在拍關勃的馬屁而已。
當然等到初雪知道原因的時候,就像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來,本來呢,3張貴賓票當然是應該分給發身邊的好友或舍友的,可是初雪心裏對沈拓萌發了一種朦朧又致命的憧憬,她希望逮住任何一個機會和他聊天,抓住任一個空擋可以肆無忌憚地欣賞沈拓。這個還不成熟的種子是絕對不可以讓人窺探的。於是初雪隻能默默的忍受著女生們的排斥。
自從上次在家裏見過沈拓,就再沒有機會見麵和相遇了。初雪特別懊惱,沈拓一定誤會了她和趙梓翀的關係。特別趙梓翀那人說的話,句句都讓人覺得就是那麼一回事。比如:“沈先生,你先坐一會,我換好衣服就來,初雪,你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