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發了什麼瘋?”苗七娘站在城樓上,率領部隊抵擋著,“居然用火攻?”
虛月眯起眼看了看下麵指揮著軍隊用檑木攻擊城門的任休德,道:“要不要我去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苗七娘喝道:“你找死啊!下麵這麼密的弓箭,你會被射成刺蝟的!”
兩輪火箭之後,任休德揮舞寶劍,一馬當先的衝了過來。虛月大聲道:“列隊,開城門,我去應戰!”
又是一場天昏地暗的打鬥。說實話,靠山鎮的人並不是任休德的精兵的對手,在這種時候,隻能用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虛月武功太過高強,任休德自然不是她的對手,被殺得節節敗退之際,就見自己的部眾們開始站不穩,一個個就想醉漢一般,搖搖晃晃,而靠山鎮的山賊們正好一刀一個,贏得輕輕鬆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任休德一分心,胳膊上便被虛月的拂塵劃傷,右手一酸,幾乎提不動寶劍。
他見機很快,立刻扭轉馬頭,從牙縫裏咬出一個字:“撤!”
此次戰役,靠山鎮傷了兩百,死了三十六人,而任休德那裏卻是死了兩百多人,這傷亡情況一比較,輸贏異常明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天後,在河灘邊再次見到劉蘇的任休德終於暴躁了。
軍醫對官兵們的反常當然進行了調查,結論是他們中毒了,毒性不厲害,順手就能解。不過在戰場上大規模的運用毒藥,簡直是太卑劣了。
擅長毒藥的不就是劉蘇一個嗎?任休德看著麵前騎在小毛驢上悠哉悠哉而來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掐死。
“啊呀,我可是帶了個好消息過來,六皇子不想聽聽嗎?”劉蘇壓根兒沒有把他當盤菜。
任休德咬牙:“說。”
“靠山鎮共有精兵兩千,馬匹八百。另外,附近的苗家寨、雙龍山、寶塔山以及幾個村子,共有留守精兵三千,馬匹一千。至於糧草,我們這裏有富甲天下的淩北都。怎麼樣,實力很強吧?”劉蘇眨眨眼,“至於官鐵嘛,都打造了兵器,用來武裝這麼多人。”
任休德真的想掐死她了。這個女人明顯早就對靠山鎮的一切了如指掌,卻假裝被他迷住的樣子,說要幫他打探,害得他起了輕敵之心,喪失了先機,一連打了兩個敗仗。而且,他怎麼忘記了,淩恒對她極為看重,有她在的地方淩恒也在,怎麼也說得通。
任休德上前一步,哐啷一聲抽出佩劍,麵色猙獰:“劉姑娘,就算你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弱女子,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對抗我們這麼多人嗎?”
劉蘇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十幾個侍衛,很無所謂的說道:“那你殺吧。”
任休德握緊了手裏的劍柄,有些發抖。這個女人狡猾,囂張,對一切都不屑一顧,毫無一點點女人該有的溫柔小意,他早就該殺了她的,可就是下不了手。
自從那次他將她擄到自己府中的時候,他就下不了手了。任休德眼裏冒火,將劍扔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脖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毒死你?”
還是這樣毫不在意的鄙視,還是這種睥睨於他的氣勢,任休德的手慢慢鬆開,崩出兩個字:“條件!”
“好,”劉蘇笑道,“不愧是六皇子,聰明。”
是啊,聰明。任休德覺得自己根本就是陷入了一個怪圈。在這裏答應了條件,就證明他跟長公主栓在了一起,將來的一舉一動,都會在長公主的掌控之下。可若是不答應,麵前的這個女人說不定會直接給自己下點毒藥,讓他兵敗回京,長公主大可派另外一個皇子前來剿匪。反正,大殷朝皇子多的是,長公主可隻有兩個。
當任休德帶著解藥回去的時候,黃指揮使和韓副將感恩戴德,可他依舊一點都不開心,畢竟,未來捏在別人手裏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而勝利完成任務的劉蘇,得意洋洋的回去後,卻發現醫館有一些不同。慕容山莊的人齊齊跪在醫館前,齊光卻是完全看不見他們,自顧自的查看著藥草。
“師兄,我回來了!”劉蘇撲了過去,齊光連忙將她接住,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怎麼這樣晚才回來,我烙了些雞蛋餅,還煮了粥,你要不要吃一點?”
劉蘇這才覺得肚子咕嚕咕嚕的叫,連忙點頭,然後又指了指外麵的人:“他們怎麼了?”
齊光冷笑:“他們想要我去跟慕容公子成親。我不願意,他們便這麼逼迫於我。”
靠,老虎不發威,當我是hello
kitty啊!劉蘇立刻抓住他的袖子:“你是我的,不許和其他人成親!”
她話音剛落,就聽外麵眾人齊聲喊道:“神醫,我們公子對你是真愛啊!”
滾你妹的真愛!劉蘇哐當一聲將門關上:這年頭,真愛各種中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