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二就是這種人,眼裏隻有錢,每做夢恨不得都在賺錢,可先是卻恰恰相反,他實際上根本就賺不到什麼錢,明明是個莊稼漢子的腦袋,非要想著去經商。
如果不是他被人忽悠著去做什麼生意,也不會賠光了銀子,把自己弄到這種境地。
大路和東子正在忙活著的時候,陸老二就來了,今倒是沒喝酒,不知道是沒有銀子買酒了還是怎麼樣,他氣衝衝的就來了。
都是一個村子的,就算沒親戚,也會有個稱呼的,大路嘴巴快的喊道:“二叔,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呢?”
他提高了嗓子故意大聲的喊,是給無厘頭正做飯的陸溪提個醒的,陸溪聽到聲響,就像早就知道他會來搗亂似的,這種人,哪有錢往哪兒撲,不來才怪呢。
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陸溪就出來了,看到大門口站著的黑臉的男人,和氣的道:“二叔,您來了啊。”
“哼,溪啊,你可真行啊,我還不知道我們陸家出了個這麼大方的,讓你孝敬長輩你沒錢,你卻在這兒花錢請人,不是跟我沒錢了嗎?”
“是沒錢啊。”陸溪道。
“那他們的工錢哪兒來的?還敢沒錢,你這個丫頭就是欠教訓,有倆臭錢看把你給燒的,嘚瑟的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陸老二罵的過癮,陸溪倒是沒什麼反應,可是旁邊的那兩個人卻已經聽不下去了。
“二叔,您話是不是也太過分了?”東子道。
陸老二瞥了眼東子,沒好氣的道:“滾一邊兒去,這是我們陸家的事兒,關你屁事,我教訓我自己的侄女,你插什麼嘴。”
東子氣不過,就要上去跟他理論,他是長輩不假,可是一來他沒盡過長輩的責任,二來就算是長輩,也不能這樣話啊。
“唉……”大路看的清楚,陸溪能夠不聲不響的弄來這麼多的銀子,就肯定不會被欺負的,他拽著東子,不讓他衝動。
東子被拉著,還有些不高興,“你鬆開我啊。”
“別著急啊,看看。”
陸老二跟他娘一樣是個不講道理的人,站在陸溪跟前,“你有錢給他們,你怎麼沒錢孝敬你奶奶和我呢?”
“給他們,是因為他們給我幹活了,那我也問過二叔了,要不要在這兒幫我的忙,您可是推托的一幹二淨,你有事兒的,忙的很,怎麼今就過來鬧呢,二叔,嗯?”陸溪反問道。
“那……就是忙啊,再了,你也沒是給錢的啊。”
“那您也沒問啊,何況我就算給您錢,您也不能要啊,都是一家人,啥錢不錢的,您是吧?”陸溪笑著反問。
“這……”
“二叔,既然您今來了,那正好就留在這兒幫忙吧,大路哥,多個人是不是就能夠快點?”陸溪對著大路眨了眨眼睛。
大路會意,笑著點頭,“是啊,二叔,可就差您了,您來了,用不上兩就完工了。”
陸老二本來是理直氣壯的要銀子的,可楞是被幾個人連拉帶拽的幫著砌牆了,他這個人做事愛應付,陸溪也不敢讓他去砌牆,肯定是不用心的,所以他就給兩個人搬磚。
陸老二心裏頭窩火,這叫什麼事兒啊,本來是要點銀子買酒喝,卻變成了白幫工,可是陸溪的話架在那裏了,他要是不幹活,就有些下不來台。
大路捅了捅東子的胳膊,“看見沒,就溪有本事吧,三兩句就讓他幹活了,所以啊,你可得學著點兒,剛剛你要是跟他吵起來,那事兒可就麻煩了,現在多好,有人白幫忙,溪可是賺到了。”
陸溪心裏竊笑,陸老二很愛麵子,如果就他們叔侄倆在場的話,肯定不會這樣的,可是當著外饒麵,隻要給他戴上了高帽子,他就會端著的。
這不,輕輕鬆鬆的找了個幫工,還不用給錢。
陸老二也後悔,自己怎麼就半推半就的留下來幫忙了呢,來的時候想的好好的,要收拾下陸溪,可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吃飯的時候,陸老二繼續端著長輩的架子,教訓著溪,“你有銀子了不能亂花,知道嗎?”
“等我有銀子了,我一定不亂花。”言外之意,她沒錢。
陸溪的嘴巴可真緊,咬定了自己沒有銀子,陸老二也不能生搶不是,可是他就是覺得陸溪這丫頭鬼著呢,瞧她這樣子,怕是還有錢呢。
她沒有,他是不信的,下個月陸豪又回來拿錢了,家裏是一丁點兒銀子都沒有了,地都賣聊人,還有啥來錢的道啊,可是陸溪自己沒錢,他也不能硬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