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覺得這個叫李晏的人還不錯,至少在他的眼裏沒有那種嫌棄自己的眼神,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白子期是誰啊?”
“啥呢?還偷偷摸摸的,大點兒唄。”
別看李晏平時厲害,卻是個怕媳婦的男人,反正有夫人在,他也不怕主子以後翻舊賬,“他問我白子期是誰?”
江行止覺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不隻女人靠不住,男人也是一樣的。
霍仙跟桑梔相視一笑,隨後伶牙俐齒的她可是把江行止好一番糊弄,“你連白子期都不知道?”
江行止簡直尷尬的要死,硬著頭皮的“嗯”了一聲。
“怎麼呢,哎呀,算了,你自己想吧,大老遠的都追到這兒來了,關係怎麼會淺呢?”
不淺就是深了,有多深,江行止發現霍仙的眼神一直在看被她搶過去抱著的江衍。
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江衍叫什麼名字呢,桑梔叫他兒子,其餘的人都叫他少爺,要是知道了可能也就不會誤會了。
瞧著他在哪裏愁眉不展的樣子,霍仙就覺得開心,桑梔也是一臉無奈,“別提別人了,你們兩個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飯倒是還行,姐姐我想跟你喝酒,怎麼樣?”
如今人也找到了,對於桑梔來心裏的大石頭就落下了,喝酒就喝酒,沒問題啊,難得高興嘛。
幾個下酒的菜有醬牛肉,拍黃瓜,老醋花生,還有個鹵雞爪,兩個女人就喝開了。
至於李晏和江行止則坐在那裏,顯得很多餘似的。
霍仙的酒量哪裏能跟桑梔比啊,不過是開心,為自己即將成親開心,為朋友一家團聚開心,開心的酒也是會醉的,院就這麼大,桑梔帶著的人再加上單獨一間屋子的江行止,就沒了李晏和霍仙的地方。
不過他們倆也沒打算住在這裏,客棧也不貴,來的時候霍仙就已經選好了,這會兒她尚留一絲清醒,不過很快,應該就迷糊了,“李晏,咱們走吧。”
李晏看了眼桑梔,她可是毫無醉意啊,就跟喝的不是酒是涼水似的,“夫人,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明再來。”
桑梔點點頭,原本打算起身送他們離開的,可是剛站起來,江行止卻扶著她,桑梔的目光落在他扶著自己胳膊的手上,江行止也反應過來這樣似乎有些不好,快速的收回手,解釋道:“她都醉成那樣了,你肯定也醉了,心點兒,別摔著。”
“我醉?我沒醉。”
一般人喝醉了都自己沒醉,但是桑梔不是一般人啊,她可是千杯不醉啊,她沒醉,那就是真的沒醉。
可現在的江行止不知道啊,他就覺得一個女人喝了那麼多酒,換做是男人也不行了,“你去睡一覺吧,這裏交給我收拾,也不用擔心孩子,有我看著呢。”
桑梔看著他,噗嗤一聲笑了,“我我沒醉,你卻非我醉了,好吧,那我醉了。”
江行止心道,你本來就醉了。
桑梔想了想,剛剛霍仙醉了是怎麼走路的,不過好像她沒走路,李晏把人給抱走的。
既然了要當個壞女人,那自己就裝一回醉吧。
桑梔站在那裏,明明眼神清明,卻故意裝的迷糊,“唉,你怎麼有兩個腦袋啊,這地怎麼在晃啊。”
看吧,就她醉了,還不承認,江行止擔心的道:“心點兒,你能走到床邊嗎?”
能。
但是她卻,“不能,我的床在哪兒呢?怎麼不見了?”
江行止無奈的搖搖頭,女人家家的喝什麼酒啊,“那我扶你?”
江行止覺得要是清醒著的桑梔,肯定會不好吧?
可是醉酒的桑梔卻沒這麼矜持了,“好啊。”
她這麼爽快的答應了,還真讓江行止不適應,他的確是想要君子的扶著她的,然而剛走了兩步,桑梔就軟倒在地上了,要不是自己扶著,她就得磕在椅子上。
“冒犯了。”吧,江行止就把桑梔給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流星的把人放到了床上,甚至還體貼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江行止望著閉著眼睛裝睡的桑梔,他沒有覺察出來,想著她今喝了這麼多酒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那個叫白子期的要來了?
她還未他傷神,就明她的心裏還有他的。
桑梔也不敢睜開眼睛,隻知道男人坐在自己的床邊,沒有走,他這是想幹嘛?
趁人之危嗎?
那自己要不要乖乖的就範呢?
她這裏正猶豫著,客棧裏的李晏和霍仙可是打的火熱。
兩個人雖然馬上成親了,可是並沒有越雷池一步,李晏是個老實本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