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隻能這樣了,桑梔想著。
不過二人剛吃完飯,門外的夥計就敲門了,瞧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江行止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呢。
“什麼事兒?”
夥計尷尬的搔搔頭:“二位,您是得罪了什麼人了吧?”
“你怎麼知道?”江行止問道,其實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了。
“唉!”夥計歎息了一聲,“公子,夫人,這事兒可不能怪我們啊,是你們自己闖下的禍,在奎瑪鎮,誰都知道,千萬不能得罪了寧家啊,奎瑪鎮上有很多人是在他們家幹活的,靠著他們吃飯,你你們,怎麼就得罪了寧家了呢。”
“什麼意思,直吧!”桑梔道。
夥計看著她大著肚子,也有些不忍心,可是沒辦法啊,誰敢跟寧家作對,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再了,這是老板的主意,他一個夥計,哪有話的份啊。
“夫人,真是對不住,您去別家吧,寧家的人來話了,不讓你們住了,房錢我們會加倍的退給你的。”
江行止皺著眉頭,麵色陰沉,夥計看到他這樣,嚇得趕忙解釋,“您要怪就怪您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我們也沒辦法啊。”
桑梔雖然不知道寧家的勢力,但是他們也沒必要為難一個夥計,“行了,咱們收拾東西,走吧。”
“銀子……”
“銀子不用賠付雙倍了,隻需要把我們付給你們客棧的還給我們就好了。”
夥計感激的看著桑梔,“夫人,您心地善良,以後一定會有福報的,另外,我就多一句,寧家知會了我們客棧,肯定也知會了別人家,你們今晚怕是……找不到合適的客棧了,你想想辦法吧。”
桑梔又給了夥計一點銀子,“多謝你提醒。”
夥計的,跟她想的差不多,奎瑪鎮雖然很大,但是寧家一句話,就能夠讓不屬於自己的客棧乖乖聽話,隻怕其他家的也差不多。
“寧家在奎瑪鎮一手遮,就沒有跟他們作對的嗎?”桑梔問道。
夥計看了看桑梔,“夫人,您想幹啥?”
“不幹什麼,找個地方住啊,我大著肚子,總不能露宿街頭吧,看你這意思,是有了?”
夥計又看了眼她的肚子,還有她一臉的疲憊之色,“有,不過,我勸您還是別去了,您要是去了那裏,就真的跟寧家作對了。”
“不是我們要跟寧家作對,是寧家跟我們過不去,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我們。”
夥計悄悄的在江行止的耳邊了幾句話,江行止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謝,我們知道了。”
隨後,他又去敲雲翎和梁露函的房門了。
雲翎還好,梁露函人家是郡主,嬌貴著呢,衝著夥計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們家就是這麼開店的嗎?還敢客人,以為我們給不起銀子嗎?多少錢,你,姑娘我給你就是了。”
江行止收拾好了東西,走到門口,“別為難他了,咱們走吧。”
“是!”雲翎很聽話的道。
四個人,三個人都走了,梁露函也沒辦法,但是走之前,可是把火都給發了出來,嚇得老板和夥計們縮在牆角。
如今都是什麼世道啊,女人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厲害。
夜風寒涼,江行止把桑梔的衣服裹緊了一些,抱著她上了車,梁露函忍不住問道:“江大哥,我們要去哪兒啊?難不成真的要露宿街頭了嗎?”
“看樣子是了。”江行止故意逗她。
“什麼?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這麼過分,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我們?”
梁露函氣的喘著粗氣,“什麼破地方啊,這麼不講道理!”
“我倒是沒事,可是桑梔怎麼辦啊?她可是大著肚子呢,這裏晚上這麼冷,要是凍著了怎麼得了。”
能夠從她的嘴裏出關心人的話,不管是江行止還是桑梔,都很欣慰,就嘛,她還是個善良懂事的姑娘的。
隨著一聲馬鞭響,江行止趕著車,帶著幾個人往街口另一頭走去。
沒走很遠,明明是位置很好的地方,根據桑梔的,江行止覺得這應該是個生意不錯的客棧,可是卻一點兒燈光都沒有,不像是有客人的樣子。
江行止下了車,心裏也是沒有底的,萬一裏麵沒人的話,他們還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但是敲了一陣後,們倒是從裏麵打開了,同時探出了一個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