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今天本王就舍身成人,嚐嚐這玩意,真的有那麼好吃?”
都知道他的脾氣,也沒人真的跟他計較,等著他說完後,大家都默默的去吃飯了。
白子期是抱著挑刺的心情去吃的,然而,他卻不得不說,真的是人間美味啊。
他用一種驚悚的眼神打量著桑梔,這丫頭的手藝真的這麼好?
“哼,有菜無酒,多沒意思啊!”
“酒?有啊,我以為小王爺您不敢再喝酒了呢!”桑梔笑著道。
雲翎從身邊搬起酒壇子,“小王爺,這是我們家姑娘大老遠帶過來的呢,就這麼一壇,您可得好好嚐嚐。”
“什麼稀罕東西,本王什麼沒見過?”
雲翎覺得吧,人呢,不能說太多大話,不然打臉真的太疼,不過好在小王爺臉皮厚,不疼。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個顏色?”白子期看著白玉酒杯中搖晃著的紅色液體,“你想毒死我啊?”
桑梔噗嗤一聲笑了,“唉,那就先毒死我吧。”
“我陪你一起。”江行止也跟著喝了一杯。
雲翎笑眯眯的道:“還有我,還有我。”
看到三人麵上那種愜意和滿足,白子期又開始懷疑人生了,“這是什麼酒?”
“葡萄酒。”桑梔道。
她也不怕告訴白子期,即便他真的要跟自己對著幹,葡萄酒如何釀造他是不會知道的。
白子期輕抿了一小口,眼珠流轉,隨後一仰頭,杯子就見了底,“再來一杯。”
“王爺,您不怕被毒死了?”
“去!”白子期瞪了雲翎一眼,“快點兒,滿上。”
一連三杯下毒,白子期的目光才冷靜下來,他看著桑梔,“你到底是什麼妖孽?這酒是你釀的?”
桑梔笑著點頭,“妖孽不敢當,民女就是個鄉下沒見識的村姑,這酒嘛,的確是我親手釀的,王爺有何指教。”
白子期搖著頭,“給我一壇。”
他直接用要的。
“真是抱歉,王爺,不能給。”
“為什麼?”
“這酒本來就不多,剩下的也有限,我還有大用處呢。”
“你再去釀不就得了,反正你不是會釀酒嗎?”
桑梔搖搖頭,“王爺,釀酒可沒那麼容易,而且現在這個時節,是釀不出來的了。”
白子期這頓飯吃的,驚訝連著驚訝,不過也讓他對桑梔有了新的認識。
這丫頭,好像沒自己想想的那麼不中用。
打著飽嗝,滿嘴的蒜香也已經不在乎的白子期,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所剩不多的葡萄酒,“這酒不錯。”
總算是誇了一句。
是真心實意誇的。
“好酒是好酒,就是少了點!”白子期歎息著道,江行止那個小摳,都不給他多喝,也就嚐嚐味道而已。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把這酒給偷來,他才不信桑梔就隻有這麼一壇子呢。
管她有什麼大用呢,這酒他非要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