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桑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桑梔低聲的說道：“你現在大可以找個郎中問問，看看你有沒有生育的能力。”
不光是桑家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桑梔敢這麼說，就是十分篤定的，桑老大不能生的話，那麼桑槐就絕對不可能是桑家的孩子。
桑老頭接收不住這個打擊，差點兒暈過去。
“不，我絕對不可能接受這麼荒謬的事兒，”桑槐指著桑梔，“你在報複我，就因為我說你不是桑家的孩子，所以你在報複我對不對？”
“報複？憑你也配，我不過是說出事實罷了。”桑梔深吸一口氣，“當年我爹知道兄長不能生育，所以才會同意讓我娘忍辱負重，成全了你們，不然我爹憑什麼願意心愛的女人擔了如此的罵名？”
桑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媳婦跟人私通，兒子也不是親生的，他還傻乎乎的替別人養兒子這麼多年。
“你們……你們在騙我。”桑老大胡亂的指著，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的手在亂動，一時無法分辨，他是在指著桑梔還是在指著於秋蓮。
“那個男人是誰？”桑老大咬牙切齒的問道，大有一種要跟他拚命的架勢。
於秋蓮此時看著桑梔搖頭，但是在她做過這麼多惡心的事兒後，桑梔對她毫無同情了。
“是誰，您猜不到嗎？”
桑老大這會兒倒是聰明了起來，回頭看了眼身側站著的肖久，恍然大悟的道：“是你？”
肖久這時的表情很複雜，不知道他是釋然呢，還是一種慶幸。
於秋蓮閉上眼睛，倒是桑槐驚愕的臉色大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沒什麼不可能的。”桑梔打破了他的幻想。
“咋了，就是老子幹的，沒啥不能認的，老子早就不舒服自己的種叫別人爹了，兒子，你現在也該認祖歸宗了。”
肖久瞥了眼於秋蓮，“你個毒婦，給別人下毒也就罷了，竟然連老子也想毒死。”
肖久對著癱軟在地的於秋蓮就踹了一腳。
此時的幾個人已經亂作一團了，各自都在消化著這麼震驚的消息，就連桑槐也顧不上自己的娘了。
“我沒有！我沒有給你下毒。”於秋蓮道。
肖久已經聽不下去她的解釋了，“你沒給老子下毒，老子怎麼會渾身不舒服，而且我已經找郎中看過了，我就是中了毒了，我每天的吃食都是你做的，你還想否認，你這種女人就該去死。”
桑老頭總算是撐不住了，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肖久因為惱恨於秋蓮下毒，在揭發了二人的私情後，便是對著她拳打腳踢，卻無人製止。
桑梔深吸一口氣，懶得理會雞犬不寧的桑家，拉著兩個姐姐準備回去。
但是身後，之前那個給自己母親接生的婆子的一句呢喃，進入了她的耳朵。
“我記得當年明明是個小子啊，咋就變成姑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