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點頭,她知道霍小仙一定是找了陌生的麵孔去的慶元酒莊買酒,絕對不會讓慶元酒坊懷疑的。
打開蓋子,酒香撲鼻,乍一聞,跟他們現在釀製的瓊露一個味道,但是仔細一品,卻又很大的不同。
“怎麼樣?真的一樣嗎?那咱們可怎麼辦呀?”霍小仙問道。
桑梔皺著眉頭,眾人則屏住呼吸,等著她開口。
“不是一模一樣,但是普通人很難分辨。”桑梔麵色也是很凝重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邊又賣的低廉,肯定會搶去這邊的訂單的,桑梔釀製的酒,真材實料,用了不少的心思,賣個好價錢也是應當的。
可是宋慶元一個盜竊別人主意的小人,有什麼資格要跟她分一杯羹呢?
阿財叔悔不當初,“那邊的酒比咱們的酒開始賣的,到時候兩家的酒一樣,大家肯定是覺得他們先釀製的,咱們是學人家,都怪我,唉,都怪我。”
這事兒他的確脫不了幹係,但是光知道後悔也沒有用啊。
事情出了,就隻能解決。
可是之前霍家酒坊已經放出去消息了,後天就是讓大家品嚐新酒的日子,到時候很多之前的老客戶也會來,如果酒好,人家才會下單呢。
雖然酒的品質重要,但是能夠經營個幾十年的,哪家都差不了,霍家酒坊能夠在釀酒界嶄露頭角,還不是因為這裏不斷的有新酒出現嗎?
人家就是衝著這個新意來的,若是到時候開出了個別人已經釀出來的酒,那豈不是自己砸了招牌。
隻怕宋慶元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到時候拿著一模一樣的酒來鬧一鬧。
在沒到出新酒的日子的時候,阿財叔對於宋慶元就是有用的,自己這頭也是可以用的上阿財叔的。
“離出新酒的日子還有兩天。”桑梔歎息了一聲。
一旁的來喜提醒道:“確切的說隻有十八個時辰了。”
兩天都不到了,說完他就被霍小仙瞪了一眼,然後縮起了脖子,閉上了嘴巴。
“十八個時辰,十八個時辰,釀製新酒是不可能的了。”桑梔道。
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在十八個時辰內,釀出一種新酒啊。
光工序都不夠,霍小仙心裏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是麵上卻還在安慰著桑梔,“不怕,咱們身子不怕影子斜,是他抄襲了咱們的,到時候阿財叔可以給咱們作證。”
“對,丫頭,你別著急上火啊,我可以給你作證,是他學的咱們啊。”
這樣的說辭還不夠,就算能夠讓大家信服,可是畢竟搞砸了出酒的大日子,讓那些老客戶怎麼想,而且萬一宋慶元再狡辯呢?
這不是桑梔想要看到的,她想要看到的是,宋慶元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到兩天了。”桑梔一直念叨著,也不說別的。
兩天的時間,她如何能夠讓一種酒換了味道,變成別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