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要錢,大頭她都肯出,這點兒自然不會差了,何況她也抬出了黑白兩道通吃的唐胥堯,量他也不敢造次,“這裏是十兩銀子,明日一早剩下的那一百一十兩銀子,我再給你。”
梁方搶過銀子,掂量了幾下,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徑直的奔向了剛剛把他趕出來的酒館。
霍小仙搖搖頭,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如今心也算是踏實了一半,等到明日一早,梁方徹底的離開了鎮子,她的心才算徹底的放下來。
……
江行止聽了李晏的稟報,他又跟酒坊的幾個夥計詢問了一下,都說那日桑梔沒有晚歸,難道真的不是她,不可能呀?
江行止的心猶如在驚濤駭浪中漂泊的小舟,搖搖晃晃,始終不能靠岸,沒人知道這種百轉千回的焦急,“還有事?”
李晏點頭然後又搖頭,看起來有些猶豫,打探了消息之後,他本來是想回來複命的,可沒想到卻看到霍小仙一個人出來,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跟了上去。
結果就看到了霍小仙見梁方的那一幕。
霍小仙跟梁家的事兒,李晏很清楚,她恨不得跟梁家再無瓜葛,怎麼還會管梁家的事兒呢。
但是他又想不出這事兒跟桑梔有什麼關係,所以他才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跟主子說。
“沒事就下去吧。”
“是!”
李晏出去後,一直在想著霍小仙的事兒,當然他仍舊覺得這事兒跟桑梔沒什麼關係,或許隻是霍小仙單純的想要花錢消災,等到梁家的那些人走了之後,她就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其實她一個女人家也怪可憐的,李晏暗暗的想著。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桑梔,江行止不知道要如何跟桑梔開口解釋,這事兒不僅僅是丟臉那麼簡單,她最討厭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因為唐胥堯隻有一個妻子,再無其他女人。
每次提起唐胥堯的時候,她眼中都閃著欽佩和讚賞的光芒,瞧著她神采奕奕的誇讚別的男人,他每次都心裏都泛酸,以前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現在清楚了,他是在吃醋。
已經明確的說了讓江行止走,可是他也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桑梔也拿他沒辦法。
或許潛意識裏,她也不想他離開吧!
上次的梔子酒都給了唐小寶,如今霍家酒坊又釀了新酒出來,桑梔自然要先嚐嚐了。
站在屋簷下,桑梔想到了那日兩個人在房頂上聊天的場景,小心翼翼的提著酒壺好不容易爬到了房頂,桑梔一個人喝了起來。
“一個人偷喝酒,怎麼不叫我?”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他還真的是神出鬼沒啊!
江行止從桑梔的手裏搶過酒壺,晃了晃,臉色卻很難看了,居然是空的,這個小酒鬼,這麼快就喝光了一壺酒。
她雖然能喝酒,但並不嗜酒,沒什麼事兒從來不喝酒的,大半夜的跑到這裏喝酒,莫不是有什麼心事了?
是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