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在一旁也幫忙勸說,“老板娘,您就挺桑梔的吧,她不會騙您的。”
“桑梔,你為什麼要幫我?”霍小仙知道,桑梔沒有必要騙自己。
“因為您在我最需要銀子的時候幫過我。”
是啊,隻是短短幾個月前,她因為瞧著那過來拚酒的少年眉清目秀,心生喜歡,就多給了她些銀子。
事實上,她就算要還這個恩情,這幾個月她對自己的幫助也早就償還夠了。
更何況,她還幫著自己脫離了婆家。
自己隻幫了她那麼一次,可是她卻一直在幫自己。
霍小仙苦笑了一下,桑梔對著她搖了搖頭,讓她那些話不必說出口。
懂了,便好。
霍小仙從來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想通了,就不會再猶豫,“郝老板,桑梔說的對,荷花酒今年是沒了,隻不過還會有別的酒,桑梔釀的酒就是保障,別說五百壇,就是五千壇,五萬壇,您需要,我們霍家酒坊就拿的出。”
郝大富不知道各種曲折,但他要的隻是個結果,既然酒的供應沒問題了,那他也就不用愁了。
“好好好,那就這麼定了,就選……”
“我不服。”說話的人抱著一壇子酒,此人正是先前被桑梔說酒不夠好的那個。
“先前那壇子酒是我前幾日開封查驗過的沒錯,隻是下人拿錯了,郝老板,您再嚐嚐這壇味道如何。”男人抱著壇子上了台子,在走過桑梔跟前的時候,因為先前她的話而心生不滿,冷哼了一聲。
“既然有人自賣自誇,那我也有樣學樣,郝老板,這壇酒是家父在世時禽獸所釀,家父釀了一輩子的酒,豈是個黃毛丫頭所能比的。”男子大言不慚的說道。
新打開的酒,響起撲鼻,桑梔聞了聞,果然比之前那壇子好上一些。
郝大富喝了一口,原本男人是沒給桑梔的,但是郝大富如今看的起桑梔,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男人再不情願也不好阻攔。
“你嚐嚐這個。”
桑梔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陳年的酒是成團進口進喉的,越陳的酒越不散,入胃後沒有新酒和雜酒那般的灼燒感,桑梔閉上眼睛,任由胃裏的熱感慢慢的傳遍全身。
初入口時的那一股甜味,也在口中蔓延著,襲遍每一個味蕾。
喝完後,桑梔又聞了聞空杯子,餘香仍在,隻怕三兩日都不絕。
桑梔忍不住讚了一句,“好酒。”
男人聽後,顯然是得意的,這副驕傲在郝大富麵前不存在,可在桑梔跟前他卻展現的淋漓盡致,“要不是郝老板,你哪有機會嚐這麼好的酒。”
“是。”桑梔點頭,釀酒的老人的確厲害,她承認這一點。
隻是她卻深深的為眼前的男人感到悲哀,自己的老子有那麼好的釀酒手藝,他卻連皮毛都沒學到,還在這裏沾沾自喜,老爺子如今已經百年,手藝失傳了,他還有臉在這裏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