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說的倒也沒錯,這款酒後勁不長,本來喝酒也不是為了喝醉,隻是一種情致。
桑梔看出來,這個郝胖子,是想要把自己灌醉,不想跟自己多說一句廢話,歸根結底,他還是沒瞧的起自己啊。
生意做的成做不成的再說,但是不能讓人瞧不起啊。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大哥拿些烈酒來了。”桑梔也順著唐胥堯的意思,喊他大哥。
“好,好。”唐胥堯早就聽聞桑梔千杯不醉,今天可要親眼見證了。
換了更加烈的酒,郝大富就一直盯著桑梔,非要把她給灌醉,正事兒什麼的也不談,本來跟個女人他就不想談,可結果……
唐胥堯看著躺在桌子下麵,人事不省的郝大富,歉疚的對著麵色隻是微微泛紅的桑梔,“妹子,本來今天是想要幫你們牽個線,談成生意的,可沒想到他這麼沒禮貌,其實他人不壞,隻是……”
“隻是瞧不起女人。”江行止接過話茬。
“嗯,我也沒想到,不過大概世上很多人都是如此,畢竟像你這般的女子不多。”
“我曉得大哥的一番苦心,”桑梔是感謝唐胥堯的,“既然大哥出了力,這筆買賣我是一定要做成的。”
都鬧成了這種地步,還怎麼做生意?
唐胥堯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郝胖子,又看了看桑梔,“你有辦法?”
“嗯,今天就先讓他知道,不要小瞧女人的酒量。”桑梔淡淡一笑,梨渦淺淺,自信的樣子可愛又美麗,江行止簡直移不開眼睛了。
郝大富的酒量其實很好,隻是沒辦法,誰叫他遇到的人是桑梔呢。
被抬回了客棧後,一覺睡到了半夜才醒來,下人們見他醒了,趕忙端茶遞水。
郝大富喝斷片兒了,現在隻覺得腦仁兒疼,“我是怎麼回來的?”
下人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他耍酒瘋的樣子以及如何狼狽的被抬回來的樣子都同他說了。
“那個女人呢?”郝大富問道,自己都成這副德行了,那個女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隻會更加的狼狽。
下人親眼見著桑梔沒事兒人似的從唐家離開,而且人家也不用扶著,除了身上的酒氣有些重外,完全看不出喝過酒的。
郝大富見狀,深吸一口氣,“她比我強?”
不應該啊。
再三逼問下,下人們膽戰心驚的從實招來,郝大富眼睛都差點兒掉出來,下巴張了半天沒合上,“什麼?她……她……她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
“你是不是看錯了?”
“老爺,真的,那女人不是個善茬,我親眼瞧見的,她走路不打晃,還有說有笑的,荷包掉在地上了,她自己個彎腰撿起來的。”
郝大富不願意相信,但是自家下人不會騙他的,“不行,我怎麼能讓個女人給比下去呢?她叫什麼來著,桑梔,對,就叫桑梔。”
“老爺,那女人真邪門。”
“邪門?嗬嗬!”他冷笑一聲,“老子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