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江行止不說,他也不敢問。
桑梔如沒事兒人一樣又去了酒坊,從夥計口中得知,姓江的那個人又來找自己約酒,一連幾次了,都被桑梔拒絕。
看他這般殷勤,倒是讓桑梔疑惑了,莫不是自己真的錯怪他了?
言而無信這條是不是可以劃掉了?
明天是最後一次去楓橋客棧看枕了,而且還要收回診金,桑梔是務必要親自去的,她怕桑皎應付不來。
江行止出手闊綽,給錢的時候到也沒有為難,對於她蒙著臉的事兒,他竟然一點兒也不好奇了。
隻是男人上次明明給的是銀票,這次去非要給她銀子,一百兩的銀子那麼重帶在身上自然是不方便的了。
桑梔沒辦法隻能先去錢莊裏把錢換了銀票,而等她從錢莊離開後,李晏卻進了錢莊,片刻後,回去複命。
“可查到了什麼?”江行止沉聲問道。
他覺得跟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鬥智鬥勇,用手揭開她的麵紗,反而失去了遊戲的興趣,如此抽絲剝繭,一層層的查出她的身份,豈不是更好。
李晏拱手,”查到了,那女人叫桑皎。“
“桑皎……”這名字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聽到過了。
桑梔也不是刻意的避開江行止,反正桑皎都露出臉來了,若是他真的下了功夫的查,還查不到她們姐妹的頭上嗎?
她存錢用了桑皎的名字,著實是為了給桑皎存嫁妝,二姐對自己如此好,自然不能虧待了她,隻是她不想告訴桑皎,怕她心裏有負擔。
江行止沉思片刻,“去查查那個桑皎什麼來頭,家住哪裏。”
“是 !”
而他,則是要去會會那個好玩的少年了。
桑梔換好了男裝後便去了霍家酒坊,被江行止抓了個正著。
“小家夥,為何躲我?”江行止放下手中的折扇,不似那日有軍務在身時的刻板冷硬,英俊的麵容上多了幾分柔和,讓他看起來親和了許多。
桑梔心下嘀咕,她哪裏躲著他了,都已經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了,是他蠢笨沒有認出來罷了。
“誰躲你了,明明是你言而無信在先,”桑梔從懷裏掏出剛剛存好的一百兩銀票,之前還想著再見麵了一定要把銀票呼在他的臉上呢,桑梔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做了,“給你的銀票。”
江行止興中喜悅並沒有細看銀票已經不是當初他給的那張了,“生氣了?我那日沒去醉仙樓,實在是有要事去辦,我們再比過。”
桑梔瞪了他一眼,眼下她也是不差錢的人了,當初為了錢不得不喝酒,現在她可不想這麼作踐自己,這個那人敢跟自己打賭,酒量一定不錯,喝的肯定不會少的,“江少爺,你們有錢人的時間就是時間,我們窮人的時間就不說時間嗎?你說比就比,你說不比就不比,我可不是你家隨叫隨到的下人,這比試我看就算了吧,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