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堂嚇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摸了下額頭,上麵全是冷汗,看了看上月亮的位置,離亮早著呢。
漫漫長夜,他是不敢睡了。
外麵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脆弱敏感的神經都被彈了一下,他真的害怕死了,也許這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吧,可偏偏他親手殺死了他娘。
林子堂知道不睡覺不是個事兒,但是隻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是他娘來找他索命的樣子,嚇得他睜了一晚上眼睛,第二大大的黑眼圈都出來了,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
白他也不敢一個人在家,非要有個人在他視線之內的陪著他,晚上就更不用了,沒辦法,家裏就這麼幾個人,林婆子到現在還指望著陸溪給自己賺銀子呢,所以隻能她來陪著林子堂。
剛開始還好,身邊多了個人,林子堂還敢睡,見他睡了,林婆子急也跟著睡,可是睡著睡著,她就被林子堂給吵醒了。
林子堂大喊大叫的非看到他娘了,林婆子又是哄又是安慰的,可是沒過多大一會兒,林子堂就又嚇醒了。
林婆子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啊,她偷偷的跟陸溪商量,想著讓陸溪去鎮子上給林子堂抓些安神的藥來。
林子堂這種連親娘都殺的人,良心遭受譴責那是報應,不過陸溪還是照做了,不過開的可不是什麼安神的藥,而是繼續讓他失眠的藥。
人在長期的失眠下,精神就會崩潰,尤其是林子堂這種情況,本來就心虛,很容易變得神經兮兮的。
因為林婆子不讓陸溪靠近林子堂,所以給他端藥的事兒就落在了他的投上,起初林子堂為了能夠睡個好覺還配合的喝著,不過喝了兩,他還是睡不著,就不願意喝了。
林婆子也找陸溪確認過,陸溪就是安神藥啊,她親自去找郎中開的,不可能有假,表哥就是喝的少。
林婆子這會兒也沒個人可以商量,陸溪啥就是啥,家裏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也很糟心,為了照顧林子堂,她都好幾晚上睡不好,隻能白抓緊時間睡一覺,更別去外頭透透氣了。
她覺得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自己也得瘋了不可。
陸溪看出了林婆子想要出門轉轉,她本來就是個愛往外頭跑的人,讓她老實的坐在家裏,不得難熬死了。
恰好今的林子堂情緒看起來很穩定,正在吃著陸溪做的麵條,陸溪就勸林婆子去外頭溜達溜達,散散心,林婆子嘴上著擔心的話,不過腿跑的比睡都快。
林婆子走了,也就沒有礙眼的人了,林子堂雖然精神有點問題,但還沒有徹底的失去理智,他趁著這個機會跟陸溪著要娶她的話。
陸溪聽後沒有嚇一跳的樣子,“表哥,不是我不想嫁給你,實在是外婆那裏……唉……你去跟她吧,外婆是長輩,我得聽她的,她要是同意,那我就嫁給你。”
“她就沒安好心。”林子堂吼道:“她就想讓你巴結那個江夫人,然後讓江夫人給你找戶有錢的人家,她好從你身上撈錢,當年她就是這麼對你娘的。”
陸溪低著頭,不話,不敢林子堂什麼,她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要聽外婆的,看起來就是個沒主見的丫頭。
“好,那我去跟她。”
林子堂以為自己了,林婆子就會答應他呢,畢竟從到大,他要什麼,她都答應,可是沒想到,唯獨這件事兒,林婆子並沒有同意。
不僅沒有同意,還加快了給他娶媳婦的進程。
鄉下有個規矩,父母過世白之內要是成親便罷,若是不成親的話,那是要給爹娘守孝的。
所以林婆子覺得三年太遙遠了,還是在三個月之內搞定吧。
她不知道,她月是催促著林子堂成親,就越讓他反感,而恰好,不知道誰嘴巴長,又去了包家那裏三到四。
包家長嫂周氏替包家老太太來了,一看到包家來人,林家祖孫來都心虛,客客氣氣的應對著,可是周氏還是問了讓他們惶恐的問題。
“親家嬸子,我就開門見山了,我聽我那個苦命的妹子過世之前家裏就不太平,我們仔細想了想,她年紀也不大,身子骨一向就很好,怎麼可能沒就沒了呢?”
林婆子站在那裏,雙腿大晃,手也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大舅母,上次不都解釋過了嗎?哪有什麼不太平啊,是我娘瘋病發了才鬧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