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推門下車,我跑到被我撞倒的人身邊。看著是個女人,隻是滿臉的鮮血,實在看不清長相。
立刻將她抱上車,我聽見身後那群村民又追趕上來,這便急忙開車逃走。
直到車上大路,逐漸回城,我才稍稍放心下來。
再看身後被我撞上的人,呼吸急促,血流不止,狀況十分危險。
眼看旁邊就有一家醫院,我忙準備將車開過去,婉君卻抓住方向盤繼續保持直行:“回特殊部門,再有十分鍾的路就能到特殊部門,她的情況撐得住。”
婉君的考量和我不同。
人是我撞得,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錯都在我,所以我想盡快將她送到醫院。
而婉君則明白這個女人的重要性,她一定是牆上村的人。不管是哪一家哪一戶的,她都比我們更了解牆上村的情況。而且難說牆上村的村民不會想追殺我們一樣,追殺她。
我還是聽從婉君的意見,隻是速度快的更快,路上四五個紅綠燈和測速儀的罰單是一定會下發到婉君手機上的,如何處理交通處罰,那便不是我的事情。
將車開進特殊部門,趕忙安排急救人員將人帶去急救,我和婉君一同去找曾警官。
曾警官人在辦公室,原本是在無所事事的喝茶,可看到我們兩人狼狽回來,匆匆站起身:“牆上村有事?”
曾警官知道我和婉君要去牆上村,才會有此一問。
婉君點頭,將我們在牆上村的所見所聞告訴曾警官,曾警官立刻轉向我說:“這......難不成要讓警察去牆上村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嗎?”
“不不不,千萬別派人去。”我忙說:“那些村民的過激反應,是針對我而來的。我看他們的情形,一兩天內還算安全,不至於出現劉家莊那樣的自相殘殺。如果現在派警察去,能不能無傷亡的將所有村民抓住還是一說,關鍵是廟仙很可能會因此提前引誘村民自相殘殺。”
無論是劉家莊,還是其他的村子。在廟仙蠱惑下自相殘殺,看似沒有邏輯和條件,實際上並非如此。
我仔細研究過那兩件案子發生的時間和時機,都跟陰雨遮月有關。
兩個村子自相殘殺結束之後,隔天便開始下傾盆大雨,我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可以拿它作為一種依據。
剛才見曾警官前,我已經確認過天氣預報,三天後預報會有大雨,但是天氣預報總會有一兩天的誤差,所以我估算最少今天和明天,村子裏應該還不會出事。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兩天內,想到辦法阻止廟仙再次犯案。
大致將我的想法跟曾警官一說,曾警官表示讚同,但他還是拍了一支小隊隱蔽在牆上村附近進行觀察。
隨後他又道:“你們帶回來的那人是誰?”
“沒有仔細辨認,但應該是牆上村的村民。”婉君解答說。
曾警官點頭:“她的情況沒看起來那麼嚴重,現在人已經清醒了。”
特殊部門內的任何事情,都會在第一時間通過短信的方式告知曾警官,他應該是已經收到醫務處那便的消息。
“人醒著,那就一起去看看。”
說罷,我們三人前往醫務處二樓的病房。
大概是我逃離時走的土路,感覺自己速度開的很快,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的風馳電掣,不然那女人也不至於被撞傷後,短短時間內就能脫離危險期。
她人沒有在監護病房,而是直接轉移到普通病房,情況應該比我想象的還要輕。
到病房門,我心裏想過十幾中道歉的方式。可是推開病房門,往內中病床上一看,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怎麼是......”
病床上坐著的女人,沒有血跡遮蓋麵頰,五官全都呈現在我的眼前。
五官合二為一,呈現出來的人臉,非但我不覺得陌生,而且是異常的熟悉。
“鄭絮兒?怎麼是你?”一旁曾警官脫口而出。
房間內的三人,都認識病床上的鄭絮兒,隻是誰都想不到再見麵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
鄭絮兒眉頭擰皺:“蔣參帶走的千人膽是不是在你們手裏?”
“啊?”
“快告訴我!哪一顆千人膽是不是在你們手裏?”鄭絮兒看著是沒有大礙,可畢竟還是被車衝撞,嗓音微弱。
“在,在我們這。”
“那,那就好。”鄭絮兒長呼一口氣:“千萬要把它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