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蔣參體內挖出的千人膽已經到使用的末期,效果大大減弱。也正因為這塊千人膽的效力不強,拿去做實現才最為合適。
目前這塊千人膽已歸屬特殊部門,並且送至實驗室,針對性的研究解藥。
如果解藥的研究能有突破性進展,吳教授就還真的有救。
總之交出千人膽還蔣參父親的命,是不可能的。
為首的又想打蔣參的父親,可一想到婉君的槍口,還是將抬起的手重新收了回去。
“你們真打算眼睜睜看他死?”為首的逼問說。
婉君卻回答道:“你現在最多是非法拘禁,要是殺了他,那就是故意殺人罪。你自己才應該想清楚,威脅我沒什麼用。”
電視劇中總演好人不願意讓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慘死,死活隻要壞蛋挾持人質,好人總是會放下抵抗。
可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婉君就算保不住蔣參父親的性命,也遠不止於要為此愧疚,隻要能將殺人的壞蛋繩之以法,她就沒有辜負自己身上的肩章。
聽婉君如是說,為首的的確有積分動搖。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聲音傳遍四野,我感覺自己的耳鼓膜像是被貫穿了一樣,腦袋昏昏沉沉的。
轉頭去找聲音的來源,身後的石像不知為何站立不穩,竟然自上而下傾倒下來。
我趕忙伸手撐住,慢慢將石像擱在地上。
“你快看!”婉君急急叫我。
透過婉君戳開的洞往外看,剛才還是幾十號村民,現在已經聚集有百多號的人。若說剛才他們還有理智,知道談判。現在這些人卻是七竅往外噴血,走起路來搖搖擺擺,跟是完全傻掉一樣。
一分鍾前還是例外對峙的局勢,現在已完全成一麵倒的趨勢。
廟外的男女村民手拿著一切能拿的器具,嘴裏嘶喊著聽不清的言語,向著廟門靠近。
就算是有燭台撐著門把,這麼多人一起用力,門也撐不了一分鍾。讓這群人擁入廟內,一人插上一刀也受不了。
上一次遇見這種事,廟外的村民可是直接放火的。這次雖然沒有放火,卻也沒比上回好到哪裏。
總歸是雙拳難敵四手,現在衝出廟門,想殺出一條生路是不可能,再者說這些村民又不是屍變,隻是被邪法操控,僅因此就要他們的命,那便和殺人沒有任何區別,我和婉君都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唯一的辦法就隻剩下逃了。
門外不行,索性試試屋頂如何?我正想著接開房瓦,想辦法從屋頂逃走。
卻猛然聽門外有一口吃不清的聲音喊叫道:“神,神台下麵!下麵......”
話沒說完,剩下的就隻有慘叫。恐怕蔣參的父親已是凶多吉少。
堵在門口的人越來越多,我一把拉住婉君,繞到石像神台的後麵,掀開布簾一看,那神台下麵竟然有一道沒有上鎖的暗門。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拉著婉君鑽入神台暗道之內,又將暗門緊緊鎖死,踩著狹窄的台階匆匆向下。
暗道不可能修建的規規整整,樓梯台階也是有高有低,不過貼牆的一側不知為什麼鑲著手臂粗細的木藤,剛好能作為扶手,扶著它下樓也能快上不少。
穩穩的來到最下層,拿出手機照亮。
應該是前陣子下雨的雨水全都滲入暗道之內,地麵說不上泥濘卻也還是鬆鬆軟軟的,隻是不沾鞋底。
走這種路是快不到哪裏去的,與其快不如求穩健,畢竟誰也不知道暗道深處通向哪裏。
話又說回來,蔣參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他而兒子偷千人膽,現在看來多半是受他指使,不然那些村民也不會記恨他一個人。而他還知道廟內神台下有一個暗道。
他讓我們下暗道來,是希望我就此逃走為他報仇嗎?還是說暗道內還有秘密?
腳下的路還是漸漸泥濘起來,不僅如此,越是往深處走,積水還越發的深。等走出去八九百米後,水已經逐漸沒到我和婉君的膝蓋位置。
“前麵,是不是有光?”婉君賣力將膝蓋拔出水麵,抬眼看見暗道遠處的一點光亮。
“不知道。”那有可能隻是我們手機閃光燈的光線反射而已。
“小心一點,你抓緊我。”萬幸這條暗道隻有筆直一條,不管有沒有出口,隻要沿著這一條線走下去,總是會到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