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馮宇和鄭絮兒同時冷看著我,隨後鄭絮兒道:“你要麼聽,要麼出去。”
我趕緊把嘴捂住,然後退後兩三步。
“你是什麼意思?”鄭絮兒追問說。
馮宇冷哼一聲:“當年大師兄篡奪的柳門主事的位置,實在是操之過急。樹留了根,就算樹表麵上看起來已經被砍斷,根也會重新再長出一顆樹來,而且會比原來的更壯更大。”
鄭絮兒站起身一把抓住馮宇的手臂,將他衣袖擼起,就見馮宇胳膊上正有一個柳葉的紋身,那是柳門的標識。
“你!你真是柳門的人?難道說當年師傅他沒有......”
“是,不光沒有,現在他老人家還回來了,要毀掉自己以前留下的東西。”馮宇頭再一扭:“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既然能找到你,其他人就也能找到你,你躲不了多久的。”
鄭絮兒右手藏在桌下略略顫抖,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緊接著她起身到審訊室門外,依著窗戶,麵色發青。
“有煙沒有?”她見我追出來,連忙問我。
我身上很少帶煙,不過旁邊的警衛倒是總愛抽煙,直接找他要過一根,遞給鄭絮兒。
鄭絮兒接過香煙,叼在嘴裏,點燃火星,煙頭還在嘴裏上下抖動。
“抽煙不好,尤其是女人抽煙。”
“哼。”鄭絮兒無奈的笑著:“除了抽煙之外,我現在想不出該做什麼。你也有事情瞞著我吧?“我?我沒什麼瞞著你的。”
“別騙我,師傅他老人家的作風我太了解了。會找人殺我,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認為最大的威脅已經鏟除,現在需要清理殘餘。”鄭絮兒口中吐著煙說。
我越聽越不明白:“你師傅?是他派人殺你的?為什麼?說不通啊?”
“這事隻有我們柳門的才知道,你不明白耶不奇怪。”鄭絮兒說道:“你現在可以看作是有兩個柳門。一門是由我大師兄杜子明帶領的,另一門則是我師傅帶領。”
這聽起來好像是杜子明另起爐灶,重新建立了一個柳門。可是聽鄭絮兒的話說,又像是師傅獨立出柳門,再創同門。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件事都是稀奇古怪,一時說不清楚。
“他你不能放走。”鄭絮兒捂著自己的頭:“我現在頭很疼,我要休息休息,等我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後,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在我幫你之前,你得先幫幫我。你這個不認識的同門到底是怎麼找到你的?”
鄭絮兒苦笑一聲:“天底下隻有師傅的眼睛,我是逃不過的,因為我們有血緣,你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血緣尋蹤的方法在道門內並不算稀奇術法,甚至很多江湖道人都會這一手。
隻要是有血緣,就能以此法尋人,萬無一失。
“如果你擔心再引來其他人,不如今天我就先離開。等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再找你。”
我趕緊擺手:“不不不。”
明知道有人在追殺鄭絮兒,怎麼能讓她離開現在最安全的地方。
這事也不能說跟特殊部門沒有任何關係,想要救吳教授,還得找到杜子明,而能找到杜子明的人,也就鄭絮兒一個了。
“你放心休息,我會讓人加強戒備的。”
趕緊送鄭絮兒回去,然後我讓阿雪暫時留在特殊部門以防不測,這才將審訊的結果告訴曾警官。
曾警官聽後,也表示同意我的做法,甚至認為這是我們的機會。
曾警官表示要再調一些人到特殊部門防備,然後要我回牆上村,因為牆上村的村民已經逐漸醒來。
總然村民是被廟仙控製了,可他們並沒有完全失去記憶,而是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
村內那支小隊已經開始挨個篩選村民,而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村民則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特殊部門的駐紮地。
我趕回佛哭鬼笑穴時,周遭時不時的有村民偷偷靠近,又被探照燈慌走。
估計等我們真正準備進入佛哭鬼笑穴時,村民一定會聚集過來圍觀。
“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曾警官見我說:“你之前讓人去找的那個蔣參的父親,人已經在營地了,傷得不輕。”
“哦?快帶我去見他。”
跟著曾警官幾步到一間帳篷內,原本就半身不遂的蔣參父親,被打的跟馮宇有的一拚,也是虛弱的隻剩下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