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事情?”
聽我如是問,老頭額頭上落下豆大的汗珠。這要是零下的溫度,他額頭上的汗非要變霜不可。“這個,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想問問。”老保安顯然是有所隱瞞的,而他隱瞞的事情,很有可能至關重要。
見他要走,我一把將他拉住:“你認識不認識杜醫師?”
“杜,哪個杜醫師?”
“少裝蒜,你們醫院裏姓杜的醫師隻有一個。”我之前看過這家醫院的人員資料,杜醫師的姓雖說不罕見,但是在醫院內卻是獨一份。
老保安這才點頭:“對,我想起來。杜醫師怎麼了?他好些天沒上班了,今兒還聽人說其他呢,好像是被警察給抓了似乎。”
看老保安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結果外界新聞報刊都還沒有登,他都已經打聽到杜醫師被抓的消息。
這隻能說明老保安一直關注著杜醫師的事,而他關注杜醫師的原因,恐怕就跟我眼前冰櫃裏的屍體有關。
“不防實話跟你說,杜醫師犯下四條人命案子,還有一件搶劫銀行未遂,他現在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他是冤枉的!”老保安急急的說道:“這事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做的,都是它,都是它逼的!”
老保安手指著存放屍體的冰櫃:“這話您二位可能不信,是這具屍體害的杜醫師!”
果然老保安還是有良心的人,他隻是把我和婉君當成一般的警察,擔心我們將他說的當作是廢話和胡話,這才沒有開口。
“你有鑰匙吧,先開冰櫃。”
老保安答應一聲,急匆匆取來鑰匙,連著試過三思吧,這才找見正確的一把。拉開櫃門,抽出裏麵的屍體,那是一具瘦弱的男性屍體。
“這人是?”“
老保安搖頭說:“不知道,他是小一個月前被送進醫院的,中間情形的時候也一直沒說自己的名字,也不聯係自己的家人。結果上個禮拜沒搶救過來,人就被送到這了。”
一旁婉君追問說:“大叔,你說的話,我們都相信。你是怎麼知道杜醫師是冤枉的?”
“這個,能把他推薦去再說嗎?我害怕。”
“也好。”我點頭答應,準備將屍體重新推回冰櫃,卻是見屍體的嘴巴忽然動彈一下。
我心裏大驚,趕忙摸向口袋裏的道符,心中暗想這具屍體莫非是要詐屍。
正想著,就見屍體的嘴唇被翹起,緊接著一隻黑蟲從他口中爬出,展翼要飛之際,我忙用擱在一旁的奇怪玻璃瓶子將它給扣住,然後將蓋子蓋好。
急忙將屍體重新退回冰櫃內,我見這蟲子咬不開瓶子,才把它放在桌上:“這具屍體的肚子裏恐怕還有蟲子吧。”
“可這蟲子怎麼沒有被凍死?”
冷藏屍體的冰櫃,一般設定溫度都是在零下十五到而二十度。一般昆蟲在零下三度的土壤內就會被凍死,更何況是零下十五度的屍體內部。可見這種蟲子極度耐寒,它大略是在屍體內呈現休眠狀態,就在我們剛才將屍體拉出來的瞬間,它便蘇醒了過來。
“一會叫鑒識人員一定要小心的檢查這具屍體,最好穿上防護服。”我一把拉住老保安,便他說:“你到底對這具屍體做了什麼?”
“我?不不不!不是我要做的,是它讓我做的。”老保安晃著腦袋。
“它?你有陰陽眼?”看那老頭這一雙眼睛,沒發現有奇特的地方,難道是他深藏不漏。
老頭卻又搖頭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送他來停屍間的那天,他又活過來了,結果跟我提了幾個要求之後,他又死了。我是被他給嚇怕了,他要什麼都給他弄來,然後我就把他鎖進裏頭。”
“你是說他死而複生過一次?”婉君追問。
“不,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死,可能是醫生誤診了吧,但是他也沒撐多久,結果最後還是咽了氣。”老保安解釋道。
國外診斷病人死亡,是在確認腦死亡之後,才會下定論。而國內則是心髒停跳。實際上心髒停跳之後,半個小時甚至一天之內,病人再次恢複心跳的案例也是有的。
這具屍體很有可能就是被確診死亡之後,人送到太平間,結果心髒又恢複跳動,重新活了過來。
隻是他這一次複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最終還是一命嗚呼。
“姑且相信你說的,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他活過來之後,都跟你說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