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門牌號(1 / 2)

一旁捂著嘴巴的話癆,聽見這一句,像是被雷劈一樣,上下身跟著抖動一下。

趁熱打鐵,我當即追問話癆:“實情是怎麼樣的,你真以為瞞的過去?還不趕緊交代。”

“我......”話癆語塞,內心陷入掙紮。

“還猶豫什麼?私放犯人已經是同罪了,現在還猶豫著不坦白,又有什麼意義?”

話癆再次一激靈:“您,您兩位是怎麼知道的?這事一沒有監控,二沒有其他人看見,我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

“是你自己告訴我們的。”

“我?”

“你剛才說,那名劫匪為了逃跑,是把自己胳膊給擰下來的,不是嗎?”

“這有什......啊!!”

話癆眼珠子充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自古便有俗語,言多必失,這話不是沒有道理。話癆今兒的表現,就是典型的言多必失。

雖說一開始我對他們兩位就有幾分懷疑,但畢竟手無證據,隻是單純的揣測。

可是這位話癆的一句話,直接讓我確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說那名劫匪是自己把自己胳膊給擰下來的,這話說的如同他是親眼看到一樣。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劫匪是在話癆和結巴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弄斷自己的胳膊,之後爬窗逃走。那麼第一時間看見現場之後,會做出怎樣的判斷?

拿我舉例子,如果不是婉君提醒我看那條手臂,我還當劫匪是把自己的手臂給割下來的。

人再是心狠,自殘也得下傷人時十倍以上的決心。這就跟剪掉手上的肉刺和擰掉手上的肉刺一樣,擰是必然會疼的,而且是鑽心的疼。

隻是擰掉一小塊肉刺都尚且如此,擰下自己的一條胳膊,會疼成什麼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聯想不到。

就偏偏是這件不可能想到的事情,被話癆說了出來。

已經明白自己話中漏洞出在哪裏的話癆,自己給自己狠狠一個嘴巴,旁邊的結巴目中有幾分的埋怨。

我這又說:“說吧,我會想辦法拉你們兩人一把的。”

話癆卻是苦笑一聲:“沒用的,這件事我們兩個人的罪過實在是太大了。老實說吧,那姓杜的劫匪,是我們兩個人放跑的。”

“對,對。”結巴後襯一句。

“你們兩個原先就認識那名劫匪?”我聽話癆說出劫匪的姓氏,以為他們以前相熟。

結巴卻搖頭說:“今兒之前,我連他的臉都沒有見過。是他自己跟我們說的,他一到這就笑模嘻嘻的,還不停地跟我們兩個聊天,聊的內容也是亂七八糟的,其中有那麼一兩句說到他姓什麼,我就給記下來了。”

“是,是。”

那名劫匪暫壓在派出所裏,但派出所裏的警員沒有審訊他的權利。結巴和話癆兩位隻可能是在一旁看著他,不可能自作主張的審訊。不然等分局的人一來,從劫匪口中得知他們的行為,肯定會有通報批評。

我和劫匪接觸的時間太短,但是他給我留下的印象,也的確像是一個沒有章法的瘋子。好像由他做出什麼來,都不覺得奇怪。

一般罪犯被帶到派出所,第一時間就是鎖緊嘴巴,抵抗審訊,一點自己的信息都不敢透露。而這位劫匪卻是完全相反,不等有人問他,自己就招出個八九不離十。

“那你們兩個為什麼要私放他?”

“這......您兩位聽我這麼給你說。”話癆挪動自己身下的椅子:“我們倆原先就不認識他,按理說也犯不著為他犯下這麼大的罪過。可當時他身上出的事情,就沒那麼邪性的......”

“是,是。”

一旁婉君喝言一句:“你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您還是洞若觀火。”話癆接著說:“確實是看的清清楚楚。原先所長就沒打算安排人看著他,畢竟所在審訊室裏,想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但是那家夥表現的瘋瘋癲癲,所長擔心一不留神他撞壞腦袋,或者傻不愣登的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卻沒人聽著,所以才安排我們兩個看住他。”

“是,是這麼回事。”

這麼說,所長心思還是挺細致的,即便是瘋子的胡言亂語,他也沒有完全當作耳旁風。

“接著說。”

“這事,真是蹊蹺的很。”話癆再道:“原先想著陪那個姓杜的在這守個把小時,等分局的人一來把他接走之後,我們倆就能收工。可事情卻偏偏跟我們想的不一樣。那會他正在說著含糊不清的瘋話,我有些尿急,就去上廁所了。等我回來,就見我這哥們站在門口,滿頭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