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章:一直在看我(2 / 2)

兩名銀行職員貼在牆根,不敢上前。

隻要有這層鋼化玻璃的保護,別說是氣釘槍了,就算是拿著真槍再這,也不大有機會傷到兩人。

邋遢男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扭頭一看旁邊的門,幾步走到門前,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迷你的電鋸,開始切割起門來。

別看這件銀行在櫃台設置有鋼化防彈玻璃,可偏偏門上的防護做的一點也不到位。看起來門似乎是金屬的,實際上卻是鐵皮包裹木板。

被說是電鋸,就算是上前多踹幾腳,也能把門鎖踹壞。

一看邋遢男開始鋸門,兩個銀行職員裏相對大膽一點的急忙說道:“你,你別切,你要什麼!我給你拿!!”

銀行員工守則裏,是允許銀行職員在極端狀況下妥協的,並不是孤立職員以身相抗,誓死和銀庫裏的鈔票綁在一起。

邋遢男聽她這話,倒也是和幹脆的收起電鋸,幾步回到櫃台前,一屁股坐下:“我取錢。”

剛才說話的銀行職員走到跟前,卻不敢做下,眼睛也不敢看他,顫顫巍巍倒:“取多少?”

邋遢男在口袋裏摸出一張發紅的卡,塞進了傳遞槽裏。

我在一旁看的驚訝。頭一回見到搶劫銀行的,還自帶銀行卡的。

緊接著邋遢男又說:“取五千塊。”

“五,五千?”銀行職員的眼鏡差點摔在地上。

誰家搶劫不是衝著幾十萬往上的。就算是銀行的本金,也有四百多萬在這,哪有人這麼興師動眾的闖進銀行,隻搶5千元的?

剛才他還給了張銀行卡,莫不是要自己取自己的五千塊?

越發的想不明白,而銀行職員在櫃台內也是一頭霧水。

好在調取五千元不是大事,沒十幾秒,錢已經全數取來,顧不上過點鈔機,直接塞進傳遞槽內。

邋遢男接過錢,隨手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還點頭說上一句:“謝謝哈。”

真就是來搶五千塊的搶匪,還真就讓我遇見過一會。

見旁邊宜小柔的情緒緩和了些,我急忙忙盯緊著他。

正聽到銀行門口有腳步的聲音,隔著簾子就見幾個帶著大簷警冒的身影。

此時邋遢男跟警察就隔著一道簾子,兩邊同時落下雙腳,隔簾互看對方。

突然,邋遢男起手便射。經過改裝的氣釘槍,射速要比沒改裝過的快上兩倍以上。

隔簾另一邊的警察反應不及,近距離被氣釘槍射個正著。

好在氣釘槍的威力不大,其他警察趕忙將受傷的警察拉到旁邊掩護起來,一時間門外警鈴大作。

邋遢男依舊不慌不忙,整理一下氣釘槍裏的釘板,隨便坐到等候區的椅子上,看向我。

我正盯著他,他這一回頭,讓我下意識的將腦袋轉到別的方向。

自然不是因為害怕他,而是怕被他看穿我心裏的想法。

都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一個人做沒做壞事,有沒有什麼圖謀,真觀察眼睛是能夠觀察出來的。

我低頭的刹那,也看了下邋遢男的眼睛。

隻是我從他眼睛裏看到的不是緊張或者喜悅,而是無所謂。

任何有所謂的人,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都會有相應的感覺。比如完成工作前的緊張,接送妻子時的焦急,端茶送水時的小心,最起碼眼睛裏都會流露出點什麼,可邋遢男的眼睛裏,什麼都沒有流露。

如果說我剛才覺得他隻是隱隱不對,現在便開始覺得毛骨悚然。

我上一次看到有類似反應的人,是幾個月前突然癔症發作的阿泰。

他現在的狀態,和那時的阿泰有七八分的相似,但是又略略有些不同。

若說他就是單純的心理變態,或者患有精神疾病,可他的表現在某些情況下又顯得太過正常。一進門就先廢掉保安,麵對警察時果斷選擇開槍。

這些舉動都說明他是有一個正常人的內在的,隻是在某些地方出了問題。

“你怎麼一直在看我?”邋遢男突然問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