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一張女人臉(1 / 2)

“啊!!”葛福萊嚇的蹦竄半米高,直接癱軟在地上。

婉君忙要上千,被我伸手攔住,還將她推後幾步,我自己走上前。

伸手抓地地上塑料袋,一旁葛福萊已渾身哆嗦,牙齒打顫,半句話都說不出。

眼看著塑料袋,內裝除卻入目可見的眼珠子之外,還有一些皮肉碎屑,看這樣子,應該是能跟女死者臉上的皮屑拚湊在一起的。

不過屋內除卻這隱藏在錦被中的血腥塑料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血痕,這可真是怪異。

按我的推測,女死者應是先被人在某處毀容,這才拉到宋德的麵前殺死。

活生生摳出眼球,絕對會有大量鮮血外濺,而血液是極難處理的汙漬,就算是用上強效化學清潔液,也得四五遍的拖洗,這絕不是一個小工程。

從發現死屍,到我們至此,中間不過三四個小時。這段時間裏獄警也在嚴加防範,四處巡邏,怎麼可能有人在這般戒備的情況下,還能悄無聲息的完成血跡的清理打掃工作。

話又說回來,我之前問到的臭味,見到此物之後也總算找到根源。

我嗅到的並不是血腥的臭味,而且這塑料袋密封的很好,婉君和葛福萊都沒有聞見血腥鐵味,可見臭味壓根不是來源於此。

我先前還在狐疑這味道為什麼隻有我能嗅見,現在也一切都了然了。

因為我嗅到的,壓根不是氣臭,而是鬼氣。

我從生死兩界幻境回來後,當時我便發現身體發生某種細微的變化。鬼氣應該是可見而不可聞的,而且要看見鬼氣還得開道眼才能察覺,雖說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曆練之後,我可以憑感覺在一定程度上判斷空氣中是否有鬼氣,但這種感覺虛無縹緲,我也曾因此犯過好幾次錯誤。

而現在,我的鼻子不知為什麼,竟然能嗅到鬼氣的存在,而且不同的鬼氣連氣味也有不同。

以巫王未例,她的幻象就是鬼氣構建而成,她跟在我身旁時,我總覺得鼻子裏有一股奇妙的微香,這正是巫王鬼魂的鬼氣特種。

此刻聞到的鬼氣,我覺得介於狐臭與騷氣之間,而且就是從我手中塑料袋裏不斷傳出。

雖然不能判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氣味,我不過現在可以肯定女死者的魂魄已經化成遊魂,此刻應該飄蕩在監獄的某個角落裏吧。

女死者的魂魄會在幾個小時內化鬼,讓我倍感意外。正常情況下,死屍魂魄化鬼,少則一兩天,多則幾個月甚至一年也未可知。

平日裏斷這類死人的案子,都無法依靠識鬼的力量。現在這具女屍既已化鬼,那隻要找到她的鬼魂,問問她死前還有印象的事情,應該對找到凶手,大有幫助。

我當下提起塑料袋便說:“我們三個現在回去,先把這袋東西交給消組的那幾個人。”

葛福萊爬起身往門外鑽,我跟在他身後跨步出門,然而這一跨,我卻愕然發現婉君的手上沾了些紅色的皮片。

當即將婉君的手抓起:“你手上這是......”

“剛才開門的時候弄的吧,畢竟大紅門的漆皮都裂縫了。”婉君說道。

我忙搖頭,再看大紅門上的漆皮,對比婉君手上的紅皮,猛拍腦門一下,恍然大悟:“這不是紅油漆,是血凝結成痂了!”

此語出口,二人皆驚,我忙吩咐葛福萊說:“去找個木錘一類的東西來,快去!”

葛福萊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卻不敢怠慢,急忙外跑,又一溜煙的提著工具盒趕回我們身邊。

我打開工具箱往裏麵看,唯一能用的也就是一銀色扳手,順手抄起,對準大紅門“哐、哐”一通砸。

就見門上的紅皮片不斷落下,那暗色老舊部分的紅色部分落地之後,大紅門這才真成了大紅門的顏色,顯然是不久前才刷過新漆。

看來葛福萊是冤枉了那些完成工作的犯人,人可是老老實實把所有的門都噴刷過一遍,當然也包括這扇大紅門。

婉君見此情景,低聲問我:“難不成女死者是在門外麵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