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九女獻壽圖能為我產生一中獨特的清聖道力,這種道力與道門三脈中各個三脈道人所擁有的道力皆不相同。可再獨特的道力,也得看施展之人的本事。俗話說十年曆練頂的上百年修行,就是這麼個道理。
杜子明或許體力與道力都不如我,可他的經驗和詭術應該遠在我之上。
如果他真有要害我的理由,那就不應該和我坐在同一輛車上,這本身也就是一種表態。
再過十來分鍾,出租車急刹停止,不等我往窗外看,就見數個強光手電從外探照進來。
耳聽數聲:“什麼人?現在舉起手,下車!”
這要是交警查路,最多也就是要出示身份證以及駕照,哪有直接讓人舉手下車的?
可在車內,又被強光手電照的睜不開眼睛。
心中正納悶時,聽杜子明在耳邊說:“看來我們到地方了。”
這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推門下車,就感覺有人在背後推我,且一把將我推到車門上,再掰動雙手扣住後腦,完全是警察逮捕犯人用的姿勢。
我到沒有反抗,而是緩過眼鏡後在往四周掃看,心中不免驚訝,這周圍我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為我們現在就在別墅後那廢棄的殯儀館前。
這麼說來現在正在搜我們身的,是負責封路的特殊部門的警員嘍?
心思想定,我立刻說道:“我們是自己人!我要見你們的副隊長,婉君!”
特殊部門我是常來常往,可是特殊部門旗下子機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光是特勤隊就有兩個分支,這些人怎麼可能都見過我。但要說到婉君的名字,他們肯定還是知道,不管他們相不相信我剛才的話,最起碼都會先去請示一下。
我這話剛一出口,卻是聽有人說:“哎?你不是隊長的朋友嗎?你們幾個趕緊放開他們。”
回頭看去,說話的這位還帶著防毒麵具,聲音也有點走味,實在是看不出他是誰。
他這也才注意到自己臉上還帶著東西,忙打開旁邊的鎖扣,麵具垂落下來,露出無關。
“鄭......鄭警官?”
“對對對!是我。”對麵的這位臉上堆笑,忙點頭稱是。
我想起來了,我跟這位警官還有過幾分交情。
當初東城分局清剿柳派所住的別院時,就是這位鄭警官帶隊前去的,隻不過最後被柳派人暗算,損兵折將。
後來我在西城卷入阿泰綁架張朝武的計劃,隨行的婉君也是一個電話打給鄭警官,讓他帶人給我們解的圍。
“你瞧咱們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這邊臉上表情也是一百八十度打轉:“早知道是你在這封路,我就不讓他們這麼莽撞了。”
我心中暗想,絕不能讓杜子明表露了身份。開車的那名司機顯然也是柳派的門人,杜子明未明說,我卻已猜到。
要是真的出租車司機,怎麼會不打表不問價,甚至連目的地都不問,直徑將我們帶到這裏。
其實柳派門人做出租車司機也不奇怪。現在單純以行道捉妖除鬼根本維持不了生計,除卻幾個重要的大派之外,大多數散派都經營者自己的特殊產業,其派門人也是身兼多職。就說有名的五莊觀景區裏的門人,除卻要在觀內表演修行的十四五人之外,其他門人皆還兼職者酒店服務員甚至是門口的紀念品售賣。
所以別把道人們都看得不食人間煙火,幾千年來得道的高人數不出一雙手指和一雙腳趾去,大多數道門門人都是要庸庸碌碌一生,除卻一心向道之外,填飽肚子維持生計才是最重要的。
再者說了,柳派這類喜歡暗中行事的門派,門人融入各行各業也是基本,這樣才能讓他們的消息來源更廣,也更容易接近目標。
甭管怎麼說,碰上鄭警官是我們的運氣。大略說過一些客套話後,鄭警官將我們帶到帳篷區的位置,將婉君引來。
婉君見我是跟兩個陌生人一起來的,先是上下打量過他們,這才低聲對我道:“這就是你說要找的人?”
“你說話聲音再小,我也聽得清楚。”杜子明手指劃過嘴唇:“我看時間還挺緊張的,你們最好也別瞎耽誤,我直說這次的來意吧。”
突然變得這麼直白,我還真是不適應,眼看杜子明,見他眼睛卻直勾勾的望著我家的方向。
“我這次來,是為了清除那棟屋子下麵的邪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