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個方向和目標,隻想著盡力躲開胖子和鴨舌帽,逃了十幾二十分鍾之後,找到一迷宮房間,開門就鑽了進去。
我最後一點精力也算用勁,直接滑脫貓耳朵的雙手,癱躺在地上。
“你,你別這樣!你不能有事!不然我怎麼向她們交代......”
他們?她到底在說什麼?
怎麼聽貓耳朵這關切的意思,好像真的認識我似的。
一開始,我是將整座迷宮當作某個組織製造出來的實驗場地,我們這些人都不過是他們眼中的小白鼠。
事實上那些詭異的房間構造,地板家具,無一例外不像是人類創造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遇到更多詭異的事情。我最開始的結論也開始動搖,逐漸轉向神鬼異話。
指不定我們是惹到了某個鬼妖,才會被它捉來這裏戲弄的也說不定。
特別是其他幾人,相繼被殺,而且是被同伴殺死,感覺就如同人性作祟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在掠奪生命,以供旁觀者欣賞。
現在,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貓耳朵。
我不會幫助鴨舌帽,可不代表鴨舌帽說的就一點道理都沒有。
我相信鴨舌帽試過,試過要偷襲貓耳朵,結果貓耳朵卻被迷宮自動升起的牆壁給救了。
隻是我並不認為貓耳朵可以控製迷宮本身,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她又為什麼還要裝作被困在這裏的模樣,之前還演一處獨自迷失的假象?
也許我心中解釋更加難以令人相信,可我卻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你跟迷宮有關係吧......”
“你相信他說的話了?”貓耳朵低頭不敢看我,聲音低沉問道。
鴨舌帽剛才那些對我說的話,其實真正想說給聽的是貓耳朵,想必貓耳朵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搖搖頭:“信一半,不信一半。”
“你相信哪一半?”貓耳朵問我說。
“相信你跟迷宮有關係,咳!但我不認為你是困住我們的人。實際上.....”我稍稍緩過喘息一口:“真正被困住的人,是你吧?”
仔細想想,迷宮的牆壁與其說是聽貓耳朵的指揮而自由升落,倒不如說迷宮中牆壁是為了不讓貓耳朵離開這裏,才會有那些變化的。
“你啊你.....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會為我想。上輩子你欠我的?”貓耳朵調侃一句,接開我胸口衣扣:“先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勢。”
無非是些皮肉淤血的傷口,萬幸我與鴨舌帽一來二去的交手之間,我並沒有被他手裏的工兵鏟割傷,不然難以止血,我也難以支撐下去。
可貓耳朵看過我胸口淤血之後,眉頭卻皺了起來:“按理說你不應該傷的這麼重才對。看來我在你腦袋裏動的手腳,對你影響很深。”
“你?在我腦袋裏動手腳?你在說什麼?”
“一言難盡。”貓耳朵搖搖頭說:“你現在能想起多少事情來?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到這裏,你都知道嗎?”
我的大腦就像是一張寫滿東西的紙張,然後又用橡皮將所有的東西擦去,雖然留著一星半點的痕跡,可有實實在在想不出什麼重要的事情。
見我雙眼癡盲,貓耳朵已經看的明明白白:“這件事算我欠你的,但是能不能還你,要看以後的緣分。”
“你,你在說什麼?你認識我?你知道我是誰?那我到底是誰?”一連數個問題,問的貓耳朵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讓我先給你處理一下身上的瘀傷,其他那些,我之後會告訴你的。”貓耳朵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半瓶礦泉水,擰開瓶蓋要為我擦洗傷口。
眼見冰水滑落皮膚淤青之上,隻感覺冰冷的清水流過,反倒激的淤青更疼,一時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
“疼了?那我輕一點。”剛擦拭一下的貓耳朵小心起來。
我卻一把將她的手抓住,當下再問:“什麼傷口不上傷口的不重要,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你呢?你又是誰?你和我是什麼關係?這又是什麼地方?”
“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你什麼?”貓耳朵將手掙脫,隨即輕聲道:“我和你要說關係,大概連朋友都算不上,隻能說是互相認識,萍水相逢。至於其他的......”
不等貓耳朵將話說完,卻聽門外一陣急促喘息,隨即猛然聽到門被重擊的聲音。
正聽鴨舌帽怒氣衝衝道:“我,我知道你們兩個躲在這裏!我看你們還能往哪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