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把瓷盆裏那張光碟拿出來,光盤上下滴水未沾,火也沒有傷到光盤分毫。
“這上麵的咒怨力量太強,有這股力量保護,就算是用鑽石也沒辦法切割它,毀是毀不掉的。”阿雪說到。
“那隻能用那個辦法嗎?”我反問說。
阿雪無奈的點點頭:“我不是很懂遊戲,但我想詛咒的根源可能不是這張光盤,而是這張光盤上添加的數據,也就是遊戲本體。”
既然阿雪拿它都沒有辦法,也就隻能順其自然。
我當即將曾警官叫到一旁對他說:“那三具屍體,你調查過沒有?”
“屍體還在屍檢那裏,估計報告要晚些時候才能送來。你們兩個剛才說的那是什麼意思?詛咒破解不了?那小柔不就隻能等死嗎?”
“不。”我搖搖頭道:“這種詛咒和咱們之前碰到的過的詛咒不大一樣,以前我們用的破解之法,在這上麵都不起效果,所以隻能轉變一下思路。”
“那要怎麼做?”
“你別忘了,這是一款遊戲,是遊戲就有開頭和結局。如果能讓他們通關這款遊戲,或許能解除詛咒也說不定。”我對曾警官說道。
我說這話,並非空穴來風。
詛咒雖是邪術,卻是邪術中比較講“道理”的一種。
常見的詛咒有定向人和定向物兩種。定向人便是對某一人或者某一人群的詛咒,比如某家人代代活不過四十歲,其原因恐怕就與詛咒脫不了關係。而定向物則是一種有規則的詛咒,比如偷拿某樣祭品供物,便會身受詛咒,可是隻要將偷拿的祭品供物送回原本的位置,詛咒便也會跟著停止。
這款光盤上附加的詛咒,應該不是定向人的詛咒,從宜小柔和其他幾個接觸過光盤的學生來看,他們之間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聯係。
既然是定向物的詛咒,或許通關遊戲之後,詛咒就會解除。
但這種思考方向,並非百分之百正確,可眼下在沒有第二套方案之前,與其什麼都不做,倒不如先嚐試這種方法,在過程中或許還會找到其他線索也說不定。
“邏輯上雖然講得通,但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邏輯從來沒管用過。唉......最起碼比坐以待斃強,你需要我做什麼,隻管說吧。”
詛咒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曾警官能指望就宜小柔的人也隻有我。
我當即讓曾警官派人將宜小柔她們帶到我家,然後找醫生準備提神的藥物,幫助他們醒著熬過最初的十五個小時。
阿雪提前回家設置陣術,然後又將事情經過告訴三玄,讓她在地下室等我們回去。
等回到家,曾警官派去的技術人員已將幾台電視和遊戲機關聯安裝在地下室,阿雪還在布置陣法。
這款遊戲裏的詛咒是通過什麼方式殺人的,我和阿雪一概不知。阿雪之所以要布下陣法,並非要針對遊戲裏的詛咒,而是想以道力護住宜小柔等人的心神。
所謂詛咒殺人,多表現為侵襲受詛咒者的心神,然後表現在肉體之上。
道則是清明心神之術,就算無法阻止詛咒產生效果,多少也能有一定的抑製作用。
至於為什麼要告訴三玄,則是因為她本人對遊戲十分熱衷。
二玄和三玄這對姐妹,從性格到興趣上都完全相左。二玄文靜且愛讀書,三玄則喜歡湊熱鬧,並且對遊戲趨之若鶩。
聽阿雪說,三玄對各類遊戲都有涉獵,而且水平極高。
也不知道是阿雪的溢美之詞,還是三玄真的很會打遊戲。
總之讓她在旁邊指導宜小柔,總比我這個門外漢更合適。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曾警官叫人給宜小柔幾人注射過一支腎上腺素,然後開機進入遊戲。
腎上腺素是興奮劑的一種,可以迅速提高的人腦的注意力和反應能力。
我聽曾警官說,他讓醫生準備的腎上腺素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僅持續時間長,而且代謝速度慢,能撐最少五個小時。
但是這種腎上腺素不能短時間內多次攝入,所以十五個小時內隻能打兩次,這樣算下來,幫助宜小柔她們脫離詛咒的時間,越發緊迫。
遊戲在宜小柔她們的操作下從片頭進入讀檔界麵。
讀檔界麵處有三個存檔顯示無法讀取,另外還有一個存檔的顏色非常奇怪,應該就是朱彩七弟弟,那個叫朱可的小學生留下的存檔。
“開始了。”宜小柔說著看我一眼,然後按下確認鍵。
幾秒的讀取時間後,遊戲角色正式登陸遊戲。
這款遊戲,曾警官也專門找人查過,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出乎意料。
遊戲的開發商隻是一個小工作室,而且這家工作室已經在兩年前便倒閉,而且工作室存在的期間,也隻完成了一款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