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被拍下的畫麵,是我和杜子明進入倉庫的畫麵,然而一直平靜的監控鏡頭第一次出現人影是,卻是一個倒在地上,翻滾過來的人,能明顯看見他穿著警服。
緊接著,另一個人從到底的人身邊走過,彎腰拉住倒地警察雙肩,然後開始向倉庫方向挪動。
並沒有花費很長時間,一名成年男性的重量在一百五十斤上下,拉拽警察的人卻顯得非常輕鬆,毫不費力。
警察被拉入倉庫內,拉拽他的那位準備將倉庫門重新關上,卻在此時......
“暫停。”呂警官說道。
眼鏡男立刻按下暫停鍵,然後開始逐步放大。
當畫麵放大到二十五比一的比例時,我雙目瞪的如同燈泡一樣。
因為呈現在倉庫門口的人臉,正是我。
一模一樣,從發型到五官。
“怎麼樣,這樣證據,很有說服力吧。”
“它......它也是假的。”我說的話,毫無底氣。
我知道視頻可以剪輯拚湊,但是剪輯必須是在有一定素材的基礎上,才能完成的。
就算是頂級的剪輯大師,也不可能將監控視頻上的人臉與身體融合的到完美無缺的成度。
最少在我的眼睛裏,我的臉和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那不是剪輯的效果,而是實打實的我本人。
可我卻絲毫不記得自己有做過這種事情。
更重要的是,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毫無理由。
“你還有別的解釋嗎?”呂警官覺得太過可笑,眼神裏充斥著嘲諷
“也許是有人假扮我!”我再次申辯道:“你們局裏那麼多警員被人假扮,怎麼就不能有人假扮我,然後被監控視頻拍到?”
“哦?”呂警官卻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你這樣解釋,也的確能解釋的通。你你說說,他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嫁禍給你?據我所知,他們的目的是潛入西城警局內部,盜竊機密室的重要文件,而且他們已經得手了。”
呂警官的話,讓我變得沉默。
西城警局混入大量假警察,目的自始至終就是竊取文件,並且從根源上摧毀警方和柳派建立合作關係的可能。
這兩件事,現在看來都完美的實現了。
即便那些假扮警員的人,除假周曉之外已全數死亡,但是被盜走的資料警方肯定沒有找到,同樣的柳派也不再可能與警方產生合作。
難道他們在做這兩件事的同時,還會想到要陷害我嗎?
通過常理來想,這是絕不可能的。
但事實確實如此,他們處心積慮的栽害了我。
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呂警官:“我不知道原因。”
是啊,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陷害我?
說不出動機,我的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都是為自己開脫的狡辯。
“這兩樣證據還不足以讓你認罪話,剩下的證據會讓你服軟的。”呂警官說著,正欲再拿證據。
忽見他胸前口袋不斷晃動,他從中將手機拿出來。
“車這麼快就到了?”他有些失望的說:“那我立刻安排人解運他,車停在正門就可以。”
隨即掛斷電話,呂警官略顯失望道:“我現在要將你送去別的地方,今天的對話,要延後了。”
“你要送我去哪?”
“你到了自然會知道。”呂警官說罷,與眼鏡警察推門而出。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三名身著防爆服的警員進入審訊室內,兩人分別架起我的胳膊,將我硬生生抬起,近胡拖拽著往外帶送。
雙手帶著手銬,腿又因為受傷使不上力氣,我隻能任由他們拖拽。
但是我心裏很清楚,若是就這樣被他們帶走,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洗刷自己的罪名。
唯一能想到的隻有一個辦法,逃。
不管怎樣,先逃掉。
哪怕掛著被通緝的汙名。
想到這裏,我再次試著聯係自己的丹田,這一次,丹田有了回應。
我急忙運道力於四肢,雖然沒有道符,無法施展一般道術,但是我記得江原曾用過一種無需道符便能有巨大威能的術法,名為玄符術。
危急時刻,如果我能用出玄符,或許可以讓自己有逃脫的機會。
想到這裏,我身上道力越聚越激,雙手隻感覺膨脹發熱,好像有一股力量要衝破肌膚。
“忘了這樣東西。”耳聽周曉說道。
緊接著,身後被人拍了一下,渾身聚集的道力再次散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