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在哪?邊上在幹什麼?說話聽的不是很清楚。”
“奧!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婉君頓幾秒,大概是要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但是聽她挪了幾處,吵鬧的聲音依然沒有減弱:“我就在東城警局裏。”
警局裏?警局向來講究肅靜,大多數人到警局內都會覺得不自在,因為隻要是眼睛看見的人,都會盡量不說話,就算是說話也是壓低了聲音,就像是蚊子一樣。
沉默的壓迫感,是警局裏的特征。
也因此普通人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是不願意進警局的。
“不知道呂隊長請了什麼人回來,看著是個老頭,一進門開始就敲敲打打的,不僅沒人阻止他,好像還有些人是認識他的,在邊上一直想上去搭話。”
我想起呂隊長之前跟我的說的話,他說過要請西城警局的老人出山,我猜婉君所說的老頭就是十年前已經離休,在臨走之前還給西城警局掛了一道“平安符”的那位。
此人的“平安符”不僅在西城警局掛有一個,也曾在東城警局掛著一個。
隻是東城警局的人並不怎麼相信“平安符”的效果,所以將符咒掛到三樓,結果卻是讓我中了招。
我觸動東城警局的“平安符”後,曾以為那道符咒是隱藏已久的結陣師偷偷設下的,但我後來仔細比較過。
東西城警局的“平安符”所用技藝,比結陣師在咒術的造詣更高一籌,這並不是他的作品。
高水平的人可以做出低水平的東西,但是低水平的人想要穩定的創造出兩張高水準的道符,是不可能的。
“這邊的事有我應付,我覺得你還是得跟隊長好好聊聊。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婉君忍著耳邊的嘈雜對我道。
我暗歎一口氣,拖著傷腳,走到衛生間:“我覺得誤會深了,不好解開。我見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那我們先見個麵,我中午有時間,咱們約在老地方見,你知道的吧?就是站......”婉君正說著,聲音突然頓住:“呂隊長?”
“馬上要開緊急會議,你現在掛斷電話,跟我去會議室。”
電話裏傳來呂警官的聲音,我能聽到他說話時,婉君的手機裏傳來一點點的摩擦聲。
應該是婉君下意識的將手機藏在了自己背後,手機的聽筒摩擦著她後背的衣服,才會有這樣的聲音。
“是!”
最後聽到婉君立聲回答之後,緊接著便是掛斷的忙音。
將手機隨手扔在一旁,拿起牙刷擠出波浪形的牙膏,我將它含在嘴裏,然後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喂!你要是能說話的話......你說我要去見婉君嗎?”
鏡子裏的自己並沒有回答。
“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恢複.......”我自己吐槽自己一句,這才開始移動牙刷,刷出一嘴白色泡沫。
接著將涑口水含進嘴裏,正要洗涮掉嘴裏的牙膏泡沫,猛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哥!”小白一把推開臥房的門,門重重的撞在牆上。
毫無準備的我被嚇到,嘴裏的牙膏涑口水,下意識的全都吞到肚子裏。
隻感覺薄荷的味道瞬間穿過食道,然後落到胃裏,不舒服的感覺充斥脾胃。
忙拿手指按壓舌根,卻是幹嘔了幾下,什麼也沒吐出來。
“哥?你沒事吧?”
小白沒有看到我吞下涑口水,隻見我正在嚐試催吐,滿臉的無辜和關心讓我想罵她卻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