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她精神上有什麼異常,我沒有敢直接解開她手腳的繩子。
但她畢竟是警察,還是很快的保持了鎮定,衝我點點頭,嘴還是說不出話來。
不等我從第一個牢房走出去,第二個牢房也已被杜子明炸開。
我忙跟趕過去,手機光亮照入期內,這次是一身白衣的女人。
仔細再看,不就是鄭絮兒嗎?
鄭絮兒的待遇要比剛才的女警好一些,好歹還有一張椅子,隻是她整個人被捆綁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絮兒!”杜子明上前一指頭點在鄭絮兒的脖頸間,確定鄭絮兒還有脈搏,這才又拍拍她的臉頰。
“絮兒,是師兄,師兄來救你了。”他急說著,臉上的微笑已經變成眉頭皺起的愁態。
鄭絮兒的眼珠慢慢動起,先是掃在我的身上,最後又落在杜子明的臉上。
“哥......哥?”鄭絮兒雙眼的血絲讓她看起來疲憊異常:“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為什麼會在這......”
“你不是在做夢。”杜子明連忙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將鄭絮兒背起:“哥現在就帶你回去,咱們回去再說。”
背起鄭絮兒,杜子明轉而對我道:“你在車上已經偷偷給警察發過信息了吧?”
我的確發了,手機壓在自己大腿一側,靠著盲打將文字信息發給了婉君。
我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竟是被杜子明早已察覺。
“絮兒我帶走了,其他人交給你。我想少一個絮兒,應該不會影響你們破案的,畢竟你們還有這麼多的人證。”
我一句話也沒說,看著杜子明背鄭絮兒離開。
我並不是不想留下鄭絮兒,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從杜子明手裏將鄭絮兒搶過來,這是現階段的實力差距。
不過也就如他所說,事情的真相,隻要問問牢房內的其他人,便不難弄明白。
我沒有再炸牢房門,而是守在第一個牢房的女警身邊,直等到婉君帶隊趕來。
也是婉君有先見之明,她帶來的人竟然隨身攜帶著便攜式激光切割機,用這種切割機切割金屬牢門,比柳葉道符炸起來更快,是科技的力量。
然後是一件一件的牢門被打開,牢門內被關押的竟無一例外都是身著警服的警察,男占多數女占少數。
最開始我救下的女警在喝過幾口水後,終於能沙啞的說話了。
“你們是......”這是她的第一個問題。
我身上沒有穿警服,唯一穿著證實警服的婉君則還在幫助其他人。
“放心,我們也是警察......一個特別部門的。”我盡量笑得善意一些:“你是哪裏的警察?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西,西城警局,內務部警員。”她說道:“我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在這裏,我唯一能記起的,就是自己晚上準備回家,剛出警局沒多久,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一直到現在。”
金屬牢房內也是一片漆黑,中途甚至沒有人給過這名警察水和食物。
至於其他人,狀況也都差不多,一兩天沒有補給水和食物,同樣虛弱的話都說不清楚。
“報告,副隊長讓你過去一下。”
我還打算再問這名西城警員幾個問題,卻聽身旁另一名特警說婉君要找我。
我隻能叮嚀其他人照顧好她,自己往婉君哪裏走去。
見婉君站在一個剛剛打開的金屬牢門門口,我湊過去:“你叫我過來?”
“對,因為......”她指著裏麵的人道:“這個人我們都認識。”
認識?我拿出手機再次照亮內中被捆者的男警員,看五官確實熟悉,但又一時半會想不起是誰。
婉君見我麵帶疑色,這才道:“還記得呂隊長著來給咱們當司機的那名警察嗎?就是後來住院的那個。”
“哦,對。”我點點頭道:“他叫周曉是吧。”
眼前的警員就是那名叫周曉的年輕警察,當時他開槍走火傷到一名村民,導致村民對我們群起攻之,最後我腿中彈一槍昏迷,在昏迷之前,我記得他也被人開槍打中了胸口,但事後聽婉君說,他奇跡般的活了下來,還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喜歡上了婉君,正在追求她。
“但是不可能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見周曉眼睛微動,似乎意識正在清醒:“先把人鬆了綁把,你看他虛弱的。”
“我今天早上才去過醫院,他還在病床上,怎麼現在人會在這裏,還一身警裝?”婉君狐疑道。
接著她快步走向周曉,卻不是鬆綁,而是一把拽開他的警服衣扣,扯開他的胸膛。
當胸口露出來刹那,我和婉君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