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送我的手環具有變化能力,絕對是天下至寶。我猜這東西也是七玄偷來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送給我。
不管七玄送我手環的目的是什麼,這東西自從套在我的手上後,就沒有拿下來過。
並不是我不想卸掉它,而是卸不掉它。
“有意思。”杜子明立轉話鋒道:“我叫你到這裏與我見麵,目的隻有一個,找到鄭絮兒。”
“這點我已經說過了,我早在兩天之前就已經放了鄭絮兒,至於她現在在哪,又為什麼不找你們,我一概不知。”
我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其實也很想知道鄭絮兒的下落。
我之所以釋放鄭絮兒,是因為釋放鄭絮兒後,會讓西城分局裏的內奸坐立不安,從而將我和婉君重新召回西城分局。
然而實際情況卻與我所想的完全相反。
首先,我釋放鄭絮兒後,她就失蹤不見了。
連柳派的人都不知道鄭絮兒的下落,西城警局的內奸又是如何知道鄭絮兒已經安然回來了呢?
現在的情況詭異萬分,我和婉君已經回到西城分局,但原因卻不是我最初設想的那樣。
是內奸另有目的將我們召回去的,還是純屬巧合?
我希望能找到鄭絮兒,從而弄清楚這一切。
“我百分之五十相信你說話。”杜子明還是微笑著說道。
“那另外百分之五十呢?”
隻見他嘴角略動,緊接著手似閃電一般抬起。
因為夜黑無燈,看到他手上動作時,我已來不及反應,隻感覺脖子冰涼。
“這還用問?另外百分之五十當然是不相信你。”杜子明道:“至於如何判斷,我其實有個很好的方法。你知道我們柳派的人都會在脖子上帶一個名牌嗎?”
我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架著刀刃一類的金屬兵器,看來自己輕舉妄動,就會被杜子明割喉。
我不認為自己能在他下刀之前,掰開他的手。
現在隻能乖乖聽話說:“知道,你們柳派的人有一種掛先死牌的門規。”
所謂先死牌,一共是兩部分。
一部分是柳派門人掛在脖子上的金屬柳葉牌,上麵刻著人命。另一部分則是一塊類似於靈牌的牌子。
凡是柳派門人出去執行任務,都會先將自己的名牌掛在先死牌上,算是自己在臨行前,先給自己立了一塊靈位。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都知道它叫先死牌。”杜子明握刀的手非常穩,刃鋒直抵我的脖子皮膚,卻不深入一分一毫:“不過先死牌還有個隻有我們柳派門人才知道的秘密,在工匠煉製它的時候,會在其中加入專用於追蹤的術式。”
柳派的規矩可真奇怪,既然先死牌能用於追蹤門人行蹤,為什麼執行任務的時候反倒不戴在身上?
也許這就是柳派門規的特殊之處,柳派門人每次執行任務都視死如歸,身上不帶任何能證明自己的身份的物件,自然也不會帶著名牌,同時柳派門規製定者恐怕也擔心有人能用反向術式,逆轉金屬柳葉片內的追蹤術,從而鎖定柳派門人的落腳點。
想到這裏,我突然腦中串聯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們故意是留下鄭絮兒的名牌的。”
“是我要他們這麼做的。”杜子明沒有否認。
原來如此,警察圍攻柳派居處的時候,明明柳派門人逃走的十分從容,卻還是讓我撿到了掉落在正廳地上的柳葉名牌。
原來鄭絮兒的柳葉名牌並不是掉落在那裏,而是故意扔在那裏的。
當時杜子明應該已經知道鄭絮兒被警方抓住,便讓人將鄭絮兒的柳葉名牌留下。
不管事後是誰撿到,隻要看到那上麵鄭絮兒的名字,就知道東西原本是屬於鄭絮兒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我撿到柳葉名牌後,就在第一時間將柳葉名牌拿給鄭絮兒辨認。
當時的鄭絮兒表現的非常怪異,她一方麵擔心柳派門人的落腳點被破,一方麵卻又不擔心柳派門人的安慰。
我現在想來,她應該是在那時就已經知道名牌是柳派門人故意留給她的,就是為了鎖定她被抓被關押的地方。
也就是那時起,鄭絮兒才開始對我說出她大師兄杜子明的事情,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杜子明並非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