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電話過去。
這一次沒有多等,電話已經接通了。
“你死哪裏去了?”婉君開口便怒氣衝衝道:“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二十七個。”
“我以為你有什麼原因不能接我手機打來的電話,還用呂隊長的電話給你打去三個。”
原來三十個未接來電,全是婉君打來的。
“我這兩天手機沒有放在身邊。”我可不想告訴婉君我昏迷了兩天,會給她一種我病弱的印象。
“你等我緩緩情緒。”婉君在電話另一邊做了兩次深呼吸,這才平靜下來道:“我現在人在西城分局。”
怪不得婉君能借用呂警官的手機,看來我釋放鄭絮兒,起到了應有的效果。
“是誰調你回西城分局的?有沒有簽名屬令?”
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在轉調令上簽字的人,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就是隱藏在西城分局的內奸。
“有,讓我和你道西城分局報道的人是......呂隊長本人。”
“你確定?”我在電話這邊不由的皺起眉頭。
西城警局內值得懷疑的人很多,但呂警官卻一直不在我的懷疑名單內。
電話另一端的婉君口氣稍變:“我不認為他是內奸,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人在哪?”
“我在家,不過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現在就去西城警局。”
婉君卻匆忙攔道:“不不!你不要來警局,我現在給你一個地址,你到這裏來。”
“為什麼?”
然而婉君沒有給我解答,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電話卻又陷入無人接聽的狀態,甚至最後直接關機。
至於婉君說的地址,她用短信發給了我,地方並不特別,是一家家庭餐廳。
“為什麼要去這裏?”我喃喃自語。
“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要出門一趟,記得告訴月兒,我沒事。”
“你這就要走嗎?”小白還是滿目的擔心。
“好啦好啦。”我輕輕拍拍小白的臉頰:“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出去?你哥我沒有什麼優點,就是天生的福大命大,所以別為我擔心。”
小白隻能勉強露笑。
推門而出,我敲敲自己小腿,腿傷依舊沒有痊愈,走路還是一瘸一拐。
本來打算自己開車的我,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走到小區門口,攔住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家庭餐廳地址。
可奇怪的是出租車司機一聽家庭餐廳的名字和地址,卻連連擺手說不去。
一連四輛車都沒有拉我,幾名司機都對這家家庭餐廳忌諱莫深。
隻到我攔住第五輛車,我隻說了家庭餐廳所在的那條街,司機這才載我開車。
邊開邊問:“先生,你去這幹嘛?”
“有點私事。”我回答出租車司機道。
出租車司機每天都要與形形色色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接觸,老司機聊天一般不會涉及到乘客的工作或者家庭生活,隻會偶爾聊聊時事。
“我這麼說雖然不好,但我還是想勸你別去那附近。”
“為什麼?”所有的出租車司機好像都很害怕到那裏。
“這個......我還是實說了吧。你看我這有個通話台。”出租車司機指著中控位置說:“剛才調度中心說了,你要去的那條街,全是警察。肯定是出了大事,我是為你好才不讓你去的。”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婉君讓我去的家庭餐廳,此時此刻正被警察團團包圍著,也許婉君也在這些警察之中。
婉君為什麼讓我到那裏和她會合?我心中滿是疑惑。
“怎麼樣?要不要改一下目的地?”出租車司機也是好心,既害怕自己被牽扯進危險中,也擔心我有危險。
我對司機搖搖頭:“街口,你放我在那裏下車就好。”
司機見自己的好心我不領,隻能無奈的搖頭不再說話。
一腳刹車停在街口的小坡道下,我將錢付給司機,自己推門下車。
出租車一刻也不願意停留,急匆匆駛走,仿佛多停留幾秒,他就再也無法離開了一樣。
我一瘸一拐的順著走上坡道,整條街的景色盡收眼底。
隻見街道中央,七八輛警車排成掩體,二三十名警察圍在警車之外。這可是用於攔截的陣仗,對付一般的小毛賊是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
我一瘸一拐,慢慢悠悠的來到警察之中。
也許是因為我走過來時太悠閑的,這些警察的視線不知為何都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什麼可疑人物。
好在他們的槍口並沒有對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