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警官將鄭絮兒關押在審訊室內,卻沒有給她帶手銬和腳鐐,僅僅是在她的右腳腳踝安裝了一個環形裝置。
審訊室內除了隔斷道力的特殊建築構造之外,最重要的抑製手段便是這枚裝置環。
它是一個可以在十公裏範圍內接受控製的電擊環,就算鄭絮兒能逃出審訊室,隻要她無法摘除電擊環,就會隨時被衛星鎖定,同時會受到劇烈電擊致使昏迷。
在鄭絮兒被關的頭幾天,應該有人跟她清楚的說過電擊環的效果,她自己也試過拆除。
顯然她的拆除是失敗的。
我抓住她的腳底板:“別動,我不想劃傷你。”
迅速將她腳上的電擊環卸掉,同時將電擊環塞在我的口袋裏。
“低頭,裝個樣子。跟我出去。”
說罷,我打開門,像是押送犯人一樣,押送這鄭絮兒離開警局。
剛走出去沒幾步,鄭絮兒便低聲問道:“你不是說要放我走嗎?”
“我現在不就是要放你離開嗎?”我反問她說道。
“但我感覺怎麼好像不是正式的釋放,更像是你在幫我逃跑。”
“你別忘了,你可是有案底在身的。殺人罪背在你的身上,暫時還洗不掉。我隻答應放你離開,沒有說要幫你洗刷罪名。”
鄭絮兒潛入醫院殺人是事實,雖然她殺的人最後證明是鬼魂附身且用卡巴爾菌改過容貌的人,但是警局的檔案內,給她定性依舊是殺人。
因為特殊部門提出管轄,才沒有警方才沒辦法針對鄭絮兒殺人案進行進一步的審訊。
“也罷,隻要讓我離開。背什麼罪名我倒不在意。”鄭絮兒挺直腰杆,撩動自己的長發,然後伸懶腰道:“我們柳派的人被世人誤會也不回一次兩次了,也沒什麼奇怪的。”
要特殊部門協助澄清鄭絮兒殺人案的真相,其實並不困難。
現在卡巴爾菌死者是鬼魂附體的證據已經多到一個檔案袋都裝不下的成度,確立兩者的關聯可以說易如反掌。
但是我和曾警官都認為先不要為鄭絮兒洗脫罪名,因為現階段她是我們重回西城分局的關鍵,有案底在她身上,能增加真實感。
所謂的真實感,當然是給西城分局的臥底看的。
不論西城分局裏誰是臥底,此人在賀文雲被抓之後,一定對我和婉君的身份已起了懷疑。
鄭絮兒被抓是在柳派被襲擊的當天,他會泄路柳派門人的行蹤,也正是希望柳派的人和警方產生衝突,最好再死幾個人。
但是這一點,他失算了,柳派的人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唯一算得上損失的,就是在外執行任務的鄭絮兒被捕。
如果他注意到失蹤多是的鄭絮兒又重新出現,聯想到鄭絮兒此前是被我和婉君抓走,並且關押至今,應該不需要太費腦筋。
剩下的就是心理博弈了。
他對我和婉君身份的懷疑越深,越會希望我們兩人在他眼前活動,而不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一定會幫我們找一個借口,讓我們重新回到西城分局。
“希望我們不用再見麵。”鄭絮兒說著,一邊伸懶腰一邊從車流之中穿行而過。
柳派門人的動態視力都非同小可,即便是飛馳的汽車也不會讓她的動作有絲毫的停頓猶豫,就這樣消失在車流之外。
我則攔住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到家中。
看時間小白和王月應該還在去接小秀回來的路上,我掏出鑰匙剛插進鑰匙孔,門便被人打開了。
二玄通過門縫看我一眼,又低頭看她的書,轉身回到沙發上。
“謝謝。”我對二玄說道。
二玄並沒有說話,隻是翻起剛剛還在看書的眼睛,衝我點了點頭。
“上次的事情,樂樂和阿雪已經跟我說的很清楚了。當然還有三玄......”
說道三玄,我的青筋冒在額頭上。
樂樂打電話將我叫到她租借的小院,樂樂和阿雪對我下手都有所猶豫,隻有三玄一個人在旁邊火上澆油。
雖然事後我明白她們的用心,但是三玄當時的態度還是讓我很不舒服。
二玄再次翻眼看向我,什麼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