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婉君揉揉自己的手掌:“一會你跟我們隊長解釋,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不用跟他解釋,他肯定已經想到這種情況了。”
“跟你們兩個人說話,都累人。”婉君歎著氣,發動汽車。
路上婉君都在生悶氣,我挺想開導她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導,最後也隻能閉口不言,看著兩旁的綠樹紅牆如同倒退一般飛逝。
回到特殊部門內,卻見院子裏竟然停著三輛防暴車,一旁還有七八個銅鎖鐵箱,如果我猜的沒錯,裏麵應該是武器。
“這是要做什麼?”我問婉君道。
婉君卻也搖搖頭:“隊長沒有通知我,也許是臨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趕緊找他問清楚。”
心裏擔心出了事情,婉君急忙找人問來曾警官的所在,得知他人在檔案室內,我們兩人也趕緊過去找他。
檔案室的門就開著,密密麻麻的檔案櫃,將檔案室堆放的又擠又滿。
“隊長。”婉君叫到。
聽到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婉君忙又道:“你沒事吧?”
“馬上出來。”曾警官的聲音檔案櫃之間傳出來,好像還有回聲似的。
不一會,見他人滿麵灰塵的從最深處走出來,似乎是剛剛還摔了一跤。
“你們怎麼才回來?我還想一個小時前你們就該到了。”曾警官說罷,又“呸呸”兩口,吐出嘴裏的塵土。
聽他這麼說,果然他也知道我們今天去西城分局會被趕出來。
一切隻因為他那天出現的太過突然了,呂警官一定會想到是有人向曾警官通風報信,這個人無疑是婉君,因為婉君原先就是曾警官手下的人。
“樓下是怎麼回事?”
“你看到了?”曾警官拍掉膝蓋上的灰塵:“你們跟我過來。”
就算有幾口大箱子,算是稀鬆平常的事情,那三輛防暴車可就不平常了。
防暴車分有兩種,一種是巡邏防暴車,最多加裝窗戶玻璃上的鐵絲網,同時固定車門和車胎。另一種則是特警使用的防暴車,不僅車體結構更加結實,還有有些能夠安裝武器的特殊結構。
而樓下的防暴車,顯然不是巡邏用的,會調用這種車出來,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不是小事。
回到曾警官的辦公室內,曾警官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自己的水杯:“有兩件事。我一件一件的跟你們說。”
他頓了一下道:“先說第一件,食死妖的清理已經到最後的收尾階段了。吳教授那邊也有一個好消息,他發現了一種能夠快速殺死食死妖的藥劑,但是到完全可用階段,還需要時間。總之外界的食死妖基本已經清理幹淨。所以從昨天開始,我已經加派人手見識張朝文的製藥實驗室,全市也隻有他手裏還有食死妖的蟲卵。過幾天,我會帶隊直接查封他的實驗室,將所有食死妖的蟲卵封存。”
這可以說是最近我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最初擔心食死妖泛濫,會釀成巨大的災害,好在曾警官處理及時,從最早的圍剿到後來的逐步清理。當初逃掉的百隻食死妖,總算沒有漏網。
但也如曾警官所說,隻要食死妖的蟲卵沒有完全被消滅,食死妖就還有卷土重來的可能。
而省城內,我們唯一知道的食死妖蟲卵所在,就是張朝文的製藥實驗室。
張朝文掌握食死妖蟲卵的目的並不是繁殖食死妖,這也是曾警官一直沒有動他的原因。
“這件事我得參與。”我說道。
雖然我與張朝文有約定,但我們的約定是殯儀館底下的祖墳和星宿陣法,與他的實驗室無關。
“但是在我轉心處理食死妖這件事之前。你先得幫我另一忙。”曾警官說著,將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手機上顯示著一張照片,並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看到是在一片麥田裏,躺著一具屍體,似乎是在一定距離之外拍攝的。
“這是?”婉君替我問道。
“屍體。”曾警官回答道。
廢話,我也看得出來那是屍體。
他轉而又說:“這地方叫牆下村。前天我發布公告之後,今天接到回報,說牆下村的村民在挖地時挖到一具像是人一樣的屍體。”
“什麼叫像是人一樣的屍體?”
光看照片,不清晰的畫麵中,到也能辨認出四肢和體型,怎麼看都是一個人才對。
“你自己看下一張照片吧。”曾警官說道。
我聽言,滑動手機屏幕,下一張照片隨之呈現,卻是一個鋤頭的照片,隻是鋤頭的頭鏟部分,卻莫名其妙的卷了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