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他便靠了過來:“你剛才也聽見廟仙說什麼了吧?所以你也別怨我。”
他從門縫往外看了看道:“我可不想亂殺人。剛才我已經把我最恨的老李頭迷暈了,現在把你餓帶回去。等午夜十二點一到,我把你們兩個一起宰了,也就算完成了廟仙的命令。”
他到想到完善。
午夜之前殺再多的人都不算,午夜之後再想殺人,也容易被人家當作目標殺了,所以就在午夜之前,先準備好要殺的人,如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
他說著,輪起手裏的一根鐵管,準備將我先行打暈,然後再拖走。
然而我已掙脫繩索,怎麼可能束手就擒。看著鋼管落下的瞬間,我身手一把捏住他的手上脈門,疼的他瞬間眼淚飛竄,緊接著在踹彎他的膝蓋,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用一旁殘斷的繩子在他手上連著摻了數圈。
“救......”
他正欲呼救,我毫不客氣的將鐵管打在他的喉頭上。
求救聲,隨之呀然而止,廟堂裏隻剩下他不住的咳嗽聲。
“你要是再敢大喊大叫,我就直接拔了你的舌頭,至於你的命。今晚上想要你命的怕是不少吧?”我冷笑道。
一晚上要殺兩個人,要做怎樣的選擇呢?
經曆過劉家莊那一晚後,我對這些人的結局已經看得無比透徹。
最開始他們會遵守規則,認為自己殺了兩個人,就能獲救。
然而緊接著他們會發現,還有人會把他們也當成目標,殺了兩個人之後,也不得不繼續殺人,否則就會被殺。
等到最後的最後,沒有一個人會在完成殺害兩個人的任務後,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對這些人而言,黑夜已經成了永遠,一且都會在今夜劃上句號。
村頭連連點頭,脖子挨一記鋼管的感覺,並不好受。
“接下來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我看他點頭後,才說:“你是村裏的村頭?”
雖然這是我的猜測,但我看村裏人好像都以他馬首是瞻,他應該在村裏很有威望。
他點點頭道:“我就是村頭。”
村頭和村長不同,村頭隻是大家公認的村裏有威望的人,沒什麼行政權力,卻最得人心。
在萬國大廈抓我的老頭,應該也是村裏德高望重的老人,我願意那名老人就是村頭,不過現在看,村裏人更新人年輕一點的。
“廟仙呢?”我擔心廟仙隨時會回來。
“不知道,剛才一溜煙就不見了。”
光看村頭的表情,他並沒有在說話,說的完全是實話。
也不知道廟仙是何方神聖,竟然還有來去自如的本事。
不過她離開了也好,我正好可以多問村頭幾個問題。
“廟仙是怎麼來的?你們村裏人本來就供奉這尊石像嗎?”如果是時代供奉狐仙像,能逃過當年的破四舊,未免不太現實。
村長搖搖頭:“那是村裏娃蛋家挖地的時候......挖出來的。就前倆禮拜,他們從地裏挖出來之後,就叫了我去看。”
竟然是從地裏挖出來的,也就是說這狐狸石像,並非村裏人時代傳下來的東西,而是偶然在地裏發現的。
從地裏挖出古董的事情屢見不鮮,但是挖出這麼大一具石像,還沒有上報給文物局,也實屬罕見。
這隻狐狸像真就是廟仙的本體嗎?
如果她就是劉家莊慘案的那具石像,那又是被誰埋在這個村子裏的?又為什麼兩個石像完全不一樣?
還是說除了廟仙和我在劉家莊見過的石像之外,還有其他的石像存在?
“然後呢?”
“原本大家夥都沒當回事,石像挖出來就扔在路旁了,本來還想著拿它改改,給誰家拿去當作墓碑用。結果就在當天夜裏......出了一件怪事。”
村頭倒是也沒有想跟我隱瞞的意思,說的非常痛快。
“那天晚上,全村人都做了同一個夢,猛見石像擺在廟裏頭,我們在供奉香火。”村頭仰頭以下巴指指供台。
原來如此,如果兩個人做一樣的夢叫巧合,全村人做同一個夢就叫做神跡了。
所以村民就依照夢裏的指示,將石像立在村子裏的這間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