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轉到三樓,周曉印著我們到這一層的最後,就見樓後有一處房間安裝著鐵門,隻是鐵門半掩著,並沒有關上。
“就是這了。”
也就是所謂的管理員室,也不過是用臨時的工料隨便糊弄出來的房間。
門外能看到幾條電線從牆角線連進去,說明這裏有電可以用。
“喂!管理員先生。”周曉大聲道:“你人在不在?”
屋內並沒有人回應。
“好像人不在。”周曉說著將門一推,直步走了進去。
我和婉君緊隨其後,也進入管理員室內。
屋子裏堆放著各種雜物,還有些灶具,看來這位管理員平時做飯也是在房間裏做的。
因為不是煤氣生活,所以窗戶就算鎖死也沒什麼。
而屋內唯一稱得上電器的東西,也就是一台便攜式的天線電視,這種十年前的流行款,現在真是很難見到了。
“現在還有人這種電視.......”婉君試著按了一下按鈕,結果電視沒有一點反應。
“爛尾樓管理員的工資緊貼著最低工資線,做這份工作應該都是大叔大爺,他們也不玩社交網絡,用手機什麼的。有這台電視也就足夠了。”
“不是哦。”周曉忽然說道。
“什麼不是?”我沒理解他的意思。
“管理員啊,這裏的管理員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和我差不多大的樣子。”
周曉也就是而是二十三四歲,也就是說管理員和他的年齡差不多。
我很難想象年輕人會做這種大樓的管理員,所謂管理員,甚至連保安都不如。
等等,我在思索時,眼睛掃到最角落的那張床。
說是床,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在一堆雜物上堆放了一個比較平整的木板。
可就是在床下的一堆雜物裏,我竟然看到有鬼氣正在絲絲的冒出。
好像是有鬼魂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想要躲在裏麵,卻還是露出自己的尾巴。
“幫我把床掀開。”我立刻對周曉道。
“哦,好......”他雖然不知何意,還是上前一起幫忙。
我們兩人將床板直接拆下放在一旁,對方的雜物上鋪著許多髒舊的衣服,但是正中間卻能看到一個鏤空。
“這是什麼?”周曉好奇的將衣服掀開,緊接著便看到一個白色的器皿。
“是在醃鹹菜嗎?”
大石壓鹹菜,是北方人一種醃製醬菜的方式。也有人圖方便,不用大石,幹脆誰在缸板上,就像眼前這樣。
“但是沒什麼味道。”周曉隨手將白色器皿的蓋子掀開,瞬間臉白了一片。
因為白色的器皿內並不是什麼鹹菜,而是白灰色的粉末。
那是骨灰。
也就在他掀開骨灰壇的瞬間,我已開道眼等待著賀文雲伯父的出現。
果然,他受到驚嚇,連忙從骨灰壇裏出來,正要往窗外逃竄,卻被我緊追一步抓住他的鬼魂之身。
以道力注入手掌,就能直接觸碰鬼魂魂體,但是道力本與鬼氣相克,我接觸到他魂軀的瞬間,他便覺得自己的魂體再被灼燒,鬼叫連連。
“放開我!”他明明一臉的怒氣,口氣卻更似在求饒:“讓我走,不管我的事。”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你離開?”我冷哼一聲。
在周曉眼裏,我完全是在自言自語。
他正想發問,一旁婉君立刻攔住他,隨之問我:“怎麼回事?”
“賀文雲果然膽子夠大,任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這裏的管理員。”我說道。
怪不得他能將屍體搬入二樓,還不被管理員發現,因為壓根就是他這個管理員自己做下的。
一看到賀文雲伯父的鬼魂,事情來龍去脈我瞬間便明白了。
賀文雲先是在前夜殺了一名女性,然後將屍體放在大樓的二樓。第二天又以發現屍體的第一發現人身份打電話給警方,在得知刑偵隊會趕來這裏的時候,他又報假警將派出所的警員叫來這裏。
利用兩方警察不互相識這一點,賀文雲再根據時機換上警服混入其中,將無辜的紀警官帶走殺害,隨後再以大樓管理員的身份回來。
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經發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報複我其實隻是一個借口而已,更重要的是為自己創造絕對安全的領域。
如果不是傀儡飛機帶我回到萬國大廈,我絕對不會想到要見那名一直沒有見過的管理員。其他警察也一樣,就算是對全市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也絕想不到賀文雲其實就在這棟大樓裏,安心的做著他的所謂管理員。
他既利用了人們的認知忙點,也利用了警察的心理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