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警官歎了口氣道:“我現在也說不太明白,還是你自己到了地方看吧。”
我聽完呂警官的話,並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這中間,婉君和小紀都坐在後駕駛座上,兩人因為心有隔閡,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路上也隻有我和呂警官在探討案情。
隨著車程距離萬國大廈越來越近,我這才明白呂警官所說的意思。
什麼“萬國大廈”,好像非常霸氣的名字。實際上隻是一棟爛尾樓而已。
沒錯,蓋了二十層便被徹底棄用,牆麵裸露著水泥和隱約可見的鋼筋,說這是一棟危樓也絲毫不過分。
周圍一公裏範圍內都是工地施工場,隻不過因為施工方不再支付工資,整個工地裏沒有一名工人,以至於散布的石子之間長滿雜草,完全是已經荒廢的模樣。
“我就不跟著你們上去了,在這等你們。”紀警官說罷,沒有下車,留在了裏麵。
在先行抵達這裏的警官指引下,我與婉君跟在呂警官身後來到萬國大廈的二樓。
屍體正正的躺在樓層的中央,秦小嵐醫生正在那裏檢查屍體。
“情況怎麼樣?”呂警官上前問道。
“初步判明,死者死於淩晨一點左右,先是被勒斃然後斬首,手法和殺害前一名死者的差不多。隻是他身上的虐待痕跡明顯更少。”秦小嵐醫生掀開死者的衣服,指著他裸露的皮膚道:“這點和賀文雲的習慣很不相符。但是也不排除他情急殺人,或者在劫持被害人的過程中出現某種意外的情況。”
賀文雲早期殺人,是單純以奪取人性命為目的的。而後來他殺人逐漸開始重視過程,除了固定的殺人手法之外,折磨被害人也成了他的特征。
屍檢老劉的屍體時發現,從老劉失去抵抗能力,到最後死亡,總共隻堅持了二十分鍾。但就是在這二十分鍾裏,賀文雲也沒有停止對老劉的折磨,期間還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折磨性的傷痕。
“也就是說,還是存在模仿犯模仿犯案的可能......”我看了一下死者被拚接回去的五官,麵容保持完整,確認他的身份並不難。
如果是模仿犯,隨機殺人的概率就要低很多。最有可能的還是死者熟悉的人,因為仇恨或者其他原因,模仿賀文雲的殺人手法將他殺死,想要嫁禍到賀文雲身上。
呂警官顯然已經想到了這一步,剛才上樓時,就聽見他在吩咐警員調查死者的身份,和與他有仇怨關係的人。
秦小嵐醫生道:“我不是刑警,調查案子是你們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真的是模仿犯做下的,因為賀文雲有一個,已經夠讓我覺得毛骨悚然了。”
然而現代社會的病態,讓還有心理問題卻得不到疏解的人越來越多。
賀文雲在網上能夠跟高的關注度,正是因為有獵奇心理的人群不在少數。
就算是賀文雲這樣的病態殺人症,其實類似案例也不少。隻是賀文雲能夠逃獄一次,再加上他自己“平庸”的特質,才讓他變得與眾不同。
“婉君,你那的報告還在嗎?就是賀文雲的那份。”我問婉君道。
但是身後並沒有人回答。
我這才注意到婉君並沒有跟我們上到二樓,放眼看去,到處都是警察,而同樣穿著警服的婉君一眼難以找到。
“婉.......”
“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