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有什麼不可能(2 / 2)

但是曾警官卻有自己的考量。

鄭絮兒知道的事情很少,而且在已經確定柳派門人是被人利用蒙蔽的情況下,鄭絮兒的情報價值也就近乎為零了。

在這種情況下,繼續關押鄭絮兒,將麵臨兩個問題。首先,無法定鄭絮兒的罪。

鄭絮兒雖然在醫院裏火燒死了一名卡巴爾菌感染者,但那本身就是死人,殺死一個已死的人該判什麼罪?又該怎麼進入司法程序呢?

而曾警官擔心的另一個問題,便是柳派的偏執。

一個受蒙蔽的人,最容易陷入偏執狀態,特別是在被人緊逼的情況下,很可能分不清是非,完全投身到反派的角色裏。

事實上,柳派的人也的確因為鄭絮兒被捕的事情開始出現極端行為。

兜帽男兩次襲擊我,都表明要殺我,而不是單純的救鄭絮兒,就是例證。

昨夜,曾警官已經撤銷了對柳派的通緝,今天再釋放鄭絮兒,其實就是給柳派一個信號。告訴他們,除了警方之外,還有另一股能左右警方的力量希望能與他們合作。

而我要去見鄭絮兒的大師兄,也不僅僅是為了勸阻他,更是希望能傳遞曾警官的意思給他。

“廟前村在哪?”

“你別轉移話題。”

“你應該問你們隊長去,令是他下的,不應該他告訴你嗎?”

“不對!他可以瞞著我,你不能瞞著我。”婉君抓著我的衣袖,很是生氣道。

不就是她的頂頭上司嗎?瞧婉君現在的意思,是她欺負不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但能欺負我。

我撇著嘴不理她,拿出手機搜索廟前村。

東郊廟前村竟然還和城隍廟有點關係。

以前廟前村叫十裏廟前村,民國初年這村子是省城裏最大的村子,有兩萬多村民。因為村子所在正是城隍廟正東前頭十裏處,故而得名十裏廟前村。

現在城隍廟已經被省城的發展完全包圍住,而廟前村則經過幾次挪移,已經移出了省城城市,離城隍廟何止十裏,二十裏都有了,成了和城隍廟沒什麼關係的廟前村,人口也銳減到現在的三千人不到。

婉君還是不依不饒,我趁她不注意,將車鑰匙偷走,甩臉便往停車場走去。

“你要是再說剛才的事情,我就把你扔下。”一邊說著,我一邊晃晃手裏的車鑰匙。

“你什麼時候偷走了......等等我。”

婉君匆匆追上,這次倒是什麼話都不再說,變得乖巧了不少,安靜坐上副駕駛。

我打開導航,開車前往從未去過的廟前村。

說是沒有去過,但路線還算熟悉,因為廟前村所在,距離殯儀館不遠,基本還是在同一條路上。

過了殯儀館,約有二十分鍾便到達了廟前村,而當我們到達廟前村時,已是月兒高升,漫天星辰的時候。

村子裏的夜和城市完全不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就算是有路燈,也僅僅是村口和村子中間有幾盞燈,陌生人想要在村子裏抹黑找路,非把自己繞暈了不可。

“我們進村嗎?”

“不,先找個空曠的地方。”

“那是為什麼?”婉君不解道。

我這麼選擇,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我拿著手機充當手電筒,看到一處已經收割過的麥地,便引著婉君跟我來到麥田正中心。

再拿出鄭絮兒的先死牌,我將它直接放到土上。

光看先死牌的外表,不過是並不怎麼珍貴的金屬打造的刻有名字的牌子而已,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能找來柳派的人。

不過鄭絮兒既是說了,我不太相信她會騙我們,隻能用雷咒試試看。

五行道術中並沒有雷咒術,想要以道術升雷,先要以水符聚氣,再以土符聚電,最後以雷符引雷。

就算隻需要一個小小的霹靂,這三個步驟也是一個也不能少,因為大自然的定理在此,我們隻能遵守,不能打破。

當下便按照道訣,分前後一二將三張道符一一施展。

最後一張金符用出瞬間,就見我身前形成一團小小的烏雲,隨即一道弱小閃電劈下,卻好似有什麼東西指引似的,它直接被引導至先死牌上。

電流鑽入先死牌,我正狐疑之際,忽見先死牌上銘文突生異光,隨之射出一顆好似星辰一樣的光亮,飛升而去,不見蹤影。

“剛才那是什麼?”婉君驚訝道。

“簡單來說,就是信號彈。”

“那為什麼不直接用信號彈呢?反倒要這麼麻煩。”婉君大煞風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