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雪在想什麼,我還是順了她的意思,提運上古圖騰之力在身。
原本渾厚的上古圖騰之力,在對戰黃蓮聖母時消耗太大,以至於到現在也沒有恢複幾成,提運起來的力量恍如飄渺,連我自己也感受不到多少。
待我鬆了口氣,阿雪卻道:“你身上的上古圖騰之力沒什麼異常,但是你的傷口為什麼恢複的這麼慢?”
“應該是上古圖騰的力量還太弱吧?”
阿雪隻是搖頭,並沒有回答。
我見一輛空車過來,連忙要招手時,阿雪卻把我的手打了下來。
“怎麼?你打算就這樣回去?”
“嗯?”我一時沒有理解阿雪的意思。
“你不打算回家嗎?老煩我跑過來一趟幫你撐門麵,你最起碼也應該送我回去吧。”
“額......我其實還有事。”
“照你這樣說,我下次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樣的話推辭你?你以為我沒有事嗎?”
不就是打遊戲嗎?至於說的自己好像很忙似的。
當然,這話隻能在心裏想。若是說出口,非讓阿雪在不瞌睡的情況下爆發起床氣不可。
我連連點頭道:“我送,我送你回去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我隻能翻出工作裝口袋裏的車鑰匙,帶著阿雪坐上警車。
其實仔細一想,我也的確應該回家一樣。最起碼要換身別的衣服,總不能老穿著這身工作裝吧。
不說工作裝上的塵土,光是衣袖上沾染的血跡,就夠招人矚目的。
在說我的手臂雖然讓張朝武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也僅僅隻是起到止血的作用,因為傷口撕裂,到現在也沒有真正愈合。
家裏有阿雪特製的金瘡藥,雖然效果比不上上古圖騰之力,但也算是絕頂良藥了。
“你能開車嗎?”阿雪關心道。
“這點小傷,還不至於的。”我衝她擺擺手說:“不會影響開車,你就安心坐著吧。”
這句話簡直像是豎旗,說完未有多久,為了躲避擁擠的車流,我特意從橋下開過之時......
突然之間,一個人影從路邊竄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疲勞,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猛踩刹車時,心裏暗道一定會撞上,然而在即將撞上他的瞬間,他卻身形敏捷的後跳,擋在了汽車前?
定眼在看,路邊閃過車燈從他身上照過,我才發現此人是已經襲擊過我一次的兜帽男。
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還會再找上我,也果然又找來了。
“來者不善。”阿雪見我要下車,直接抓住我的肩膀:“我一個人夠了,你別動。”
也許是擔心我的傷口,不等我說話,阿雪便已經下了車。
“這位先生,請不要擋我們的路。”阿雪上前說道。
“讓開,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是我和他的私事。”兜帽男低頭說道。
“私事?我跟他的關係,沒有什麼事情與他有關的可以稱之為私事。”
什麼關係?最好的朋友,同門之情?
由阿雪一說,總感覺,剛才那句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似是不願意再和阿雪廢話,兜帽男人影順動,隻聽“當啷”一聲,剛還衝向阿雪的兜帽男已後退了數步。
他原先是打算直接將阿雪打暈的,可誰知道阿雪是個硬點子,一招過後,他先輸半招。
“原來也是同門。”兜帽男這才察覺阿雪不是普通人物,當即手中騰出柳葉道符,人影伴隨符咒飛射,再次擊出。
卻見阿雪淡然的舞出數張道符,眨眼之間身前十幾米已成一片火海,若不是這種道符火焰不會生煙,非讓周遭的人注意到打119報警不可。
兜帽男飛射的柳葉道符隻是一瞬便被巨大的火牆吞沒,連一丁點的效果也沒有起,而他自己雖然成功穿越火牆,卻察覺到自己的脖頸被劃過了一道血痕。
差一分,阿雪手中的劍就能直接割斷他的喉嚨。
並不是他反應的快,而是阿雪沒有下死手。
僅僅是剛才道符與道符之間的拚力,就已讓兜帽男知道他與阿雪之間的差距。
在如此開闊的地帶,他所擅長的柳派技巧一概派不上用場。
“你的道力怎麼會這麼雄厚?”兜帽男很是驚訝。
驚訝的又何止是他,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痊愈後的阿雪使用道力,她的身體現在已能完美的包容突破先天界限的道力,所施展出的符術,就算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火符,威力也要比以前強上十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