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在裏麵一通翻找:“應該是有的才對。”
“你在找什麼?”婉君不解道。
“衣服。”
這種大公司在各個方麵都很講究,連保潔也是一樣。
為了讓保潔人員看著不那麼不專業,類似的安裝在衛生間中的儲藏櫃裏都有一種非常便攜的連體工裝。
“有了。”我從最底層隨意翻出兩套連體服,扔給婉君一套。
“快把這身換上,然後把脫掉的警服給我。”
“你這是做什麼?”婉君一頭霧水。
我心想著是否要給婉君解釋一下,卻聽走廊裏已經有密集的腳步聲在靠近,我趕忙將婉君推進衛生間的一個隔斷裏,自己也連忙拔下自己身上的警服,胡亂將連體工裝套在身上。
因為是隨便拿的尺碼自然不會非常合適,稍微顯得寬鬆了一些。
至於警服,我見洗手池下麵的排水管尚能夾東西,便將警服攥成一坨塞在下麵。
剛要起身,衛生間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衝進來的麵具男手舉著一把步槍喝到:“不要亂動,不動就沒事!”
看我這一身連體工裝,就像是打掃衛生的,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警戒:“裏麵還有人嗎?都給我出來!”
“有......”我趕忙敲敲婉君躲進去的衛生間隔斷。
眼前這名匪徒,肯定會挨個打開隔斷門查看的,若是讓他自己發現婉君躲在隔斷裏,一來會對我抱有戒心,二來很有可能發現婉君換下的警服。
聽到我的敲門聲,再加上那人剛才的恐嚇聲音,婉君已反應過來。
她將衛生間的門打開,雙手學著我的樣子舉著走了出來。
“怎麼是個女人?”他槍口指著我:“這是男廁所吧?”
雖然端著槍,他卻繞是想笑,大概覺得男衛生間裏見到一個女人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婉君卻一改平時自己說話的風格,操著一股周邊縣區的土話道:“那邊茅坑不讓用,老娘還不能到這邊上茅坑?”
看著再漂亮的女人,嘴裏蹦出好像潑婦一樣的言語,也會讓男人失去興趣。
匪徒當即“呸”了一口:“你們兩個,都給我出來!”
讓我和婉君往外走,他則又挨個將其他幾個隔斷踢開,確定裏麵是否藏人。
婉君給我使了個眼色,看她眼神略顯慌張,恐怕她的警服並沒有藏好。
擔心被匪徒發現,我也學著婉君剛才的口吻道:“大哥!你們這是做啥類?不會殺俺們吧?”
注意力重新回到我和婉君身上,那人拿槍托推了我一把:“少廢話,快出去,你們乖乖聽話就沒事。你知道一顆子彈多少錢嗎?用你們身上?你們也配?”
強推著我和婉君到外麵,剛才還亂哄哄大廳,此時隻能聽到人們低聲的哀哭。
匪徒將我和婉君也推到打聽當中:“大哥,衛生間檢查過了,就隻有這倆土老帽,是這裏的清潔工。”
被稱之為大哥的男人,帶著長有惡魔角的麵具,卻見他感覺自己的麵具戴著好像不舒服,左右拉扯之後還是調整不好,幹脆摘了下來,露出自己的臉。
他卻不像是電視裏那些持槍劫匪一樣凶神惡煞,僅僅隻是臉上的表情很生硬,看起來有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剛摘下麵具,便在嘴裏叼了一根香煙,正要點煙時,他卻看到一旁柱子上貼的提示:禁止吸煙。
“我這人很守規矩的。”他像是在跟大廳裏的所有人說,又像是單獨在跟我說。
話音剛落,便掏出手槍對著柱子上的“禁止吸煙”四個字,開了兩槍。
兩顆子彈正好將禁止二字打爛,他這才將香煙點著:“現在不就可以抽煙了?”
白煙眯眼之中,他將我和婉君兩個人推進人群當中,另外兩名匪徒將我們按倒跪下。
雖然大廳裏有人見過我和婉君穿警服的樣子,但是此時誰都不敢抬頭,更不要說看周圍的人相貌了,我和婉君也因此蒙混過關。
“有二十個人。”老大挨個數過跪在地上的人:“我隻說一遍,你們給我聽清楚了。”
將嘴裏隻抽了兩口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過之後,他這才正兒八經的說道:“我隻要你們配合我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就會放你們離開。但是在此之前,誰要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那就別怪我要殺人了。”
一言說罷,他都旁邊的人道:“帶三個人上去,抓住張朝武,然後直接帶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