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臉上卻還得繼續掛笑:“好,我這就給他送去。”
說罷,我和婉君往門口走了兩步,婉君突然折返說:“秦醫生,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東城分局有原來的刑偵隊長。”
“嗯.......姓曾的那位?”秦小嵐嘴唇碰在圓珠筆上:“前年他不是得到過總局局長的表彰嗎?我那時候見過他一麵,不過他不認識我就是了。”
“那打擾你了。”婉君禮貌性的示以微笑,拉著我直徑離開法醫室。
曾警官注意到秦小嵐醫生是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光聽曾警官的講述,我不覺得秦小嵐醫生有故意接近他的企圖,反倒是他後來好像癡漢一樣的跟蹤人家好幾天。
婉君剛才問的很隨意,如果秦小嵐回答說她完全不認識曾警官,這反倒會成為她身上的疑點。如果她是別有目的接近曾警官的話,應該會盡力否決自己認識曾警官才對,這叫脫清關係。
當然,也不能排除她反其道而行的可能。
隻能說我和婉君對她的第一次試探,並沒有什麼收獲。
“秦小蘭真的和我們隊長的初戀很像嗎?”
“你不是看過她們兩人的照片嗎?”
“照片是照片,有的人照片上看著很像,實際樣子還是能看出差異的。”
婉君說的在理,照片隻是二維平麵表現,很多麵部特征在照片上無法完整表現出來。
不過,秦小嵐和趙醫生的情況並非如此。
我回答婉君說:“她們兩個,就連眼睛下的淚痣位置都一模一樣。”
沒錯,秦小嵐和趙醫生簡直像是複製拷貝出來的兩個人一樣,除了發型有區別,兩人的臉部特征,可以完美重合。
如果這件事背後沒有其他原因,我覺得秦小嵐和趙醫生兩個人甚至可以當作現在基因遺傳方麵的研究對象。
“是嗎?人真的可以這麼像嗎?會不會她也是什麼卡巴爾菌的寄生者。”
“我不知道。”
我不希望是。
如果秦小嵐醫生也感染著卡巴爾菌,那她的確可以複製宜趙醫生的容貌。
但是根據婉君的調查,秦小嵐高中時期留下的照片,就已經是現在這種樣貌了,卡巴爾菌是最近才被我們查出的一種寄生菌類。僅時間這一點,我就可以肯定秦小嵐醫生和卡巴爾菌沒有任何關係,反倒她很有可能是趙醫生的雙生人。
“想的頭都大了。”婉君拍拍額頭讓自己清醒:“先把驗屍報告送過去吧,估計那邊也還等著用呢。”
“也好。”
跑腿的工作既然安排給了我們,該做也得做。
我正想婉君一起離開警局,忽然眼角閃過一樣熟悉的東西,讓我駐足在它跟前。
婉君見我不再往前走,這才發現我正盯著牆上的東西看:“你對它有興趣?”
潔白的牆壁上,突兀的釘著一顆釘子,釘子上還掛著一個奇怪的皮袋子,皮袋子裏散發出我熟悉的力量......道力。
牆上所掛之物形成一種陣法,這種陣法我以前隻見過一次,是在東城分局。
東城分局被襲擊之夜,我逃到那棟樓的三樓,在我想使用道力脫身時,陣法發動,將我身體裏的道力盡數抽走,差點陷我於絕境。
我一直以為警局三樓的陣法是阿泰或者九天玄女設下的陷阱,可我萬萬沒想到會在西城分局見到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城分局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袋子吧?”
“嗯,有啊。”婉君點頭道:“隊長沒跟你說過?這東西我們兩局各有一個。是以前很出名的那位道士警察,在退休時給留下的。”
“道士警察?”
很有名嗎?我從沒聽人提起過。
“你不知道啊?有人叫他靈媒警察,也有人叫他陰陽警察。他自己隻承認自己是道士,所以局裏的人都叫他道士警察。是個辦案的時候,一手拿著金剛劍,一手拿著符紙的怪大叔。”
我一直以為警察的崗位,隻能有唯物者,最起碼表麵是唯物者擔任。沒想到道士也能當警察,而且還弄得人盡皆知。
不管這位道士警察是什麼來曆,他的道術功法絕對紮實。我現在才明白,東城分局吸收我道力的陣法並非陷阱,而是那名道士警察退休前留給警局的寶貝。
有這東西鎮在一樓,善用異能之術的人,就無法在警局內呈威。隻是東城分局的人沒像西城分局一樣將它掛在一樓,這才致使九天玄女和阿泰闖入警局,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