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我闖進來,先是害怕。畢竟這些人都未曾見過我,還當我是“薛老師”同夥。
聽他們口息甚重的在拚命的往一堆擁,想要獲得一絲安全感,我真不知道自己此刻該不該說話。
隻能上前先不顧一名男性的瘋狂反抗,把他拉起來之後,解開了他捆縛者他的繩子。
他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卻忘了拉掉自己嘴上塞著的布衝我“嗚嗚”,大概是想問我要做什麼。
“快幫忙把他們身上的繩子都解開。”
比起我先做一堆解釋,行動反倒更容易讓他們明白,我並不是壞人一夥的。
這次再靠近他們,再沒有人往後縮了,反倒都開始往我身邊擁擠。
我一邊幫他們解開繩子,心中一邊暗想。
興許那名假的“薛老師”和利用卡巴爾菌替換他人身份的並非一夥。
那一夥人下手狠辣,之前為了替換學校的麼門衛,毫不猶豫將人殺掉,沒有絲毫手軟。
還有曾警官追查的那三個被替換的人,也都是被殘忍殺害,還破壞了屍體的五官。
如果假“薛老師”和他們是一夥的,完全可以將這一屋子的老師全部殺掉,哪裏需要像現在這樣,還得一個個的將他們捆起來。
我一邊幫他們解開繩子,一邊在尋找真的薛老師,可是屋裏的二十幾名老師中,並未見到薛老師本人,說不定她在家便被人襲擊了。
耳聽汽車引擎駛入的聲音,透過窗戶才看到幾輛黑色的汽車強行駛入,根本不顧門衛的阻攔。
隨後車上接連下來數名荷槍實彈的特警,快速湧入教學樓內,開始逐間搜查。
“你們就先待在這間教室裏不要離開。”我說著,想要起身到門外。
大概是因為我動作太猛,一不小心撞到身後一名女老師的臉頰。
她叫了一聲,趕忙捂住自己的臉蹲下。我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剛才有沒有刻意控製力道,肯定讓她受傷了。
“真是對不起!”我趕緊道歉說。
一旁看著有些年紀的老師跟著勸解:“不要緊的,我們才得謝謝你來救我們呢。”
我又連著道歉數聲,隻到被我撞傷的女性衝我擺手示意無事,我才略不安心的離開教室。
婉君正帶著宜小柔下樓,看到我從那間教室出來,連忙讓特警轉去我出來的教室搜看。
宜小柔同時也被特警帶走,婉君則衝我走了過來。
“具體怎麼回事?果然又是那幫人在針對小柔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這些人的目的好像是我,但不知道為什麼要在小柔的學校裏衝我下手。對了,你一會派人到小柔班主任,一個姓薛的女人家裏看看。我想她很可能在家裏被人襲擊並且替換了身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從我撿到的人皮麵具來看,替換薛老師身份的人,並沒有使用卡巴爾菌,她隻是單純的精通現代易容化妝術而已。
古代易容術說被各種電視劇吹噓的神乎其神,其實那種所謂的人皮麵具易容,在現在化妝術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隻是現在化妝術再怎麼厲害,也沒辦法做到完美複課別人的臉,更沒辦法改變自己的聲線。就完美程度而言,還是卡巴爾菌的易容更勝一籌。
隻是為了得到一張新的臉,就要毀掉自己原本的麵孔,真的值得嗎?
“我知道了,等我送走小柔,就立刻安排人去你說的那人家裏看看。”婉君臉上的愁容還是不減:“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針對你的襲擊似乎是另有目的的。”
我當然也想到對方會有其他的目的,問題是他們有什麼目的,我卻沒頭緒。
衝婉君笑了一下:“要是這些人以後都隻衝著我來,這不是好事一件嗎?說明小柔以後就安全了。”
“你就會這麼想。”婉君忽然注意到我肩頭:“你的肩膀怎麼白白的?”
我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西裝,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層白色,看起來的確紮眼。
出現白色的地方,正好是剛才撞傷那位老師的地方,我隨口道:“應該是女人的粉底吧,剛才我不小心在一個人質臉上蹭到的。”
“這麼厚的粉底?”婉君也不再多想道:“小柔就讓我先帶到部門裏檢查一下身體。我想今天應該是不需要再上課了吧。”
何止是一天,那些老師今天也已和驚弓之鳥差不多,一個個都受了不小的折磨,怕是連放一個星期的假也不一定能抹平他們心裏的驚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