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不是修仙,沒那麼多神奇的功效,能讓人超脫凡人境界。
道隻能調勻身體氣脈,增強體製,頂多是能讓人發揮自己本應有的力量和運動力。
人的身體在各個方麵都是有限製的,道門稱之為先天界限,修道之人千百年來也沒幾個突破先天界限的,現在則更是稀有。
我知道的道門門人之中,隻有阿雪一個人通過異法成功突破先天界限,但也因為承受不了突破界限之後身體裏溜竄的道力,差點一命嗚呼。
所以道門的門生,不管是正統道派,還是什麼柳派門徒,縱然能操縱五行之力,卻還是逃不出人的框架。
“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不想對女性下手太狠。”
想要製伏眼前偽裝成女護士的柳派門徒,非要讓她受傷不可。
她不屑的看向我:“念在我們本是同門,我原先不想傷你,既然你不識好歹,別怪我下手太狠。”
剛才打在我後脖頸的一擊,差點沒把我骨頭擊裂,還好意思說不想傷我。
我當即積攢了滿肚子的怒火:“你猜我剛才接到的電話裏說的什麼?”
“.......”
“說警察突襲了你們住的宅院,你的那些師兄弟們被開槍擊斃了兩人,剩下的也全都被警察抓了。”
她立時雙目圓睜:“你騙人。”
“當然是騙你的!”說話間,我腳下瞬動。
因為火牆還未消退,她距離我本就不遠,再加上她因為我剛才的謊話而有所動搖,當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一步。
我抓住她的雙肩,提膝對著她的腹部猛一擊膝踢。
雖然她試圖用雙手阻擋,但還是未能化解剛才的力量,人似是脫離了引力一樣,從火牆中穿過,飛摔在地。
單純對比力量,我身上即便隻是有微弱的上古圖騰之力加成,也不是她的力量可以比擬的。
僅是一招,已足以分出勝負,讓她人情我們之間的差距。
她卻比我想象的更為倔強,柳葉道符飛射之際,她的人影瞬動,竟是要故技重施。
這一次我沒有急著防禦,反倒是先開道眼。
立時,滿屋鬼魂盡收眼中。
這樣一間死過人的病房,很容易吸引遊魂前來汲取陰氣,有眾多鬼魂在,屋內鬼氣自然不會少。
我眼一掃兩邊:“是這裏!”
話音剛落,伸手便抓住了她的衣領,不由她有一絲掙紮,將她翻甩在地,再以腿壓住她的雙手。
這一招是我跟曾警官學來的,隻要壓住她雙手手懷位置,因為關節被製,不管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掙脫。
她的表情還是不敢置信,不相信我能看透的她的幻術。
其實見她第一次施展這種柳派的獨特幻術時,我的確上當受騙了。
火焰升騰而起的水霧變成鏡子,完全折射另一個方向的景象,根本是在室內製造出海市蜃樓的奇景,比一般的幻術厲害的多。
一般幻術,無非是用異法讓人產生錯覺,近而讓自己出現好像分身一樣的效果。這種分身可以分出成百上千,但實際上卻僅僅隻是空有一個外形,連周圍環境都影響不了。
識破此類幻術的方法非常簡單,若是在野外,就觀察幻術分身是否有觸碰到周圍的草。像現在這樣著火的室內,看煙霧能穿透的,自然就是幻術分身。
而柳派的這種獨特幻術,並不是複製人,而是複製場景。既可以讓我看到她變成兩個人從左右向我攻來,又可以化作完全隱身的狀態。其實不過是站在鏡子前,和站在鏡子後的區別。
但是無論哪種情況,想要通過分身對環境的影響以此識破幻覺,對柳派的幻術而言,並沒有意義。
“你還是嫩了些。”
為了不讓她再做出什麼出格的反抗舉動,我以她襲擊的我的方法,反對她的後脖頸也是一擊。
這就像是直接拉斷總電閘一樣,她嘴裏嘟囔半聲,雙眼白翻,立刻暈厥。
撤掉眼睛上灌注的道力,滿眼鬼魂的病房恢複一片狼藉的樣子。
萬幸這間病房裏發生的殺人案,現在已經徹底告破,連凶手都已成擒。不然我以大火焚燒案發現場的舉動被曾警官知道,非被他罵的狗血噴頭。
“剛才謝謝你們。”我跟屋裏的鬼魂道謝說。
這些鬼魂肯定不明白我的意思,因為它們僅僅隻是出現在這間病房裏而已。
被我打暈的女護士所用的柳派幻術雖然厲害,卻隻能複製現實存在的東西。簡而言之,幻術是無法複製鬼氣的。
再加上人身上的陽氣會影響鬼氣的流動,修道之人的陽氣會讓鬼氣的流動更加明顯。